云州城,潤香湯館。
一個雅間內傳來了陣陣舒爽的聲音。
“嘶……哦……誒呀,輕點啊。”
“呃……客官,你的腎……”
“咋地?老子是鐵腎。”
正在躺椅上享受足底按摩的葉昆梗著脖子,一臉神圣不可侵犯的表情。
捏腳匠趕忙點頭,“對對對,小的就是想說您的腎元簡直太充沛了。”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赤膊上身,下身穿著褻褲,腳下蹬著草編的拖鞋走了進來。
葉昆對捏腳匠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捏腳匠剛一出去,三人躬身施禮,“見過世子。”
葉昆起身來到桌旁,指了指,“都過來坐。”
陳志感覺自己這個樣子有點傷風化,不過還是強撐著示意另外兩人不要拘束。
落座后,陳志介紹道:“世子,這二位就是我書信上提起的,在國子監的監生友。當初在國子監,他們就與我相交甚密。我此次來云州,得到他們的大力協助。”
其中一名個子不高,身材瘦弱的男人起身行禮。
“世子,卑職乃是云州倉曹掾,郭文。”
另外一名身材健碩,滿身都是腱子肉,皮膚黝黑的漢子幾乎是一躬到地。
“小人是云州屯田校尉,林平。”
葉昆抿嘴笑得很玩味,“一個當年的文探花,一個昔日的武榜眼,這云州還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啊。”
二人聞言,頓時感到一陣羞愧,陳志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陳志、郭文和林平三人均出身寒門,經過各州縣的推薦才有了進入國子監求學的機會。
想當年,三人意氣風發,心懷抱負,憂國憂民,發誓將來要用自己的力量使國家中興。
陳志之前算是剛剛踏足自己理想的臺階,可他也發現,想要繼續走下去比登天還難。
若不是因為遇到葉昆,他這一家人恐怕都已經見了閻王。
郭文雖然是當年的探花,但卻沒能留在京城,而是直接安排到云州做了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