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昆正“噠噠噠”地騎著馬往家走,迎面遇到剛在飯館吃完面條的馮沖。
“首長,我正想去找您呢。吳衛(wèi)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家了,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
葉昆擺了擺手,“不急!我先回去一趟,等夜深了再去找他。”
突然間,二十多名手持長矛,身穿皮甲的軍士將他們二人圍住。
葉昆頓時一愣,仔細打量一下這些人,馬上認出這是五城兵馬司的裝備。
不用問,一定是魯國公世子,那個死胖子鄭費。
他的記憶當中,從小到大就這么一個損友,貪財好色,膽小怕事,就一個優(yōu)點,脾氣好,不管怎么鬧,從來都不生氣。
鄭費是跟他一起被那些世家公子哥坑害的另一個受害人,只不過這憨貨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被坑了。
鄭費的爺爺老魯國公多年前也是擁兵自重的,但后來沒對抗過皇族,導(dǎo)致不但兵權(quán)被廢,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有人說是皇族所為,有人說是政敵刺殺,魯國公府對外聲稱是突發(fā)疾病。
鄭費的父親鄭天齊繼承爵位之后,鄭家變得很低調(diào)。
雖然還有魯國公的爵位,但實際上已經(jīng)被擠出第一梯隊的權(quán)力圈子。
鄭天齊多年來一向保持著與世無爭,只是在前些天,他找梁玄帝給鄭費討了個西城兵馬司副指揮使的官職。
理由是這個兒子太廢物,手底下有幾個兵還能撐撐場面,不至于被欺負得太慘。
鄭家已經(jīng)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權(quán)力,五城兵馬司當中的西城兵馬司最弱,也就不到八百人,一個副指揮使的虛職,最多也就能調(diào)用幾十人而已,所以梁玄帝就答應(yīng)了。
最近,鄭費無論走到哪里,都帶著一大隊人馬。
現(xiàn)在正處于四處招搖,見誰都想顯擺一下的階段。
葉昆沒好氣地回頭看了一眼。
果然,那腦滿腸肥的死胖子正樂呵呵地坐在后面的一架馬車上,手里還拿著一個當下流行款的煙袋鍋子,“吧嗒吧嗒”嘬著煙。
葉昆把靴子脫下來,一把扔了過去。
“死胖子!你特么想嚇死老子啊?”
鄭費嘿嘿笑著,單手帥氣地接過靴子,遞給旁邊的侍從。
“還不趕緊去給都統(tǒng)大人穿上?”
葉昆穿上靴子之后,翻身下馬。
“搞個球啊?至于走哪都帶這么多人?”
鄭費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那不輸給憐香院姑娘的胸脯一個勁兒地亂顫,看得葉昆都有點頭暈。
“嘿嘿,本指揮使現(xiàn)在有這個特權(quán),干嘛不用?昆哥,你現(xiàn)在牛逼了呀!陛下欽點的皇城司副都統(tǒng),第一天上任就該成正的了。今晚教坊司,我請客!給昆哥慶祝一下。”
葉昆嘴角抽了抽,“你特么可拉倒吧,哪次你說請客,到了最后不都是老子付的銀子?告訴你啊,以后你特么再去逛窯子,只能去憐香院!”
鄭費并不知道憐香院已經(jīng)姓葉了,剛一愣神的工夫,葉昆沒好氣地捶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