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衙里,兩個中年男子正在不動聲色的較量著。
“常大人,不知你有何證據說方醒殺了秦孟學?如果沒有的話,那本官可顧不得同僚之情,這本是上定了!”
順天府通判衙里,陳嘉輝端著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
常耀雖然比陳嘉輝低了半級,可氣勢上卻一點都不弱,他冷笑道:“我既然簽發抓他,自然有相應的證據,倒是陳大人你萬萬不可因為私情而阻礙案情啊!”
這是說陳嘉輝和方醒的父親交情深厚,有徇私干擾常耀斷案的嫌疑。
陳嘉輝聞言就冷笑道:“徇私?可我怎么聽說那個秦孟學是你常大人手下的一條狗呢?”
常耀不屑的說道:“陳大人,這里可是順天府,這種道聽旁說的消息還是不要拿來現眼的好!”
如果有人在邊上聽到這番話,大概就會覺得很奇怪。
通判雖然只比推官高了半級,可在職權上卻不是推官可比的。
通判就有些相當于后世的副市長,有自己的分工和兼職,協助府尹(市長)的工作。
而推官就相當于后世的法院院長,職權單一,比通判差遠了。
可陳嘉輝知道,連府尹有時候也得看在漢王的面子上,對常耀和顏悅色,哪怕漢王也許記不得自己還有常耀這個推官門人也只得如此。
“常大人,人犯已經帶到。”
這時一個書辦在門外喊了一聲,一點都不忌諱這里是上官的衙門。
常耀的眼中利芒一閃,起身道:“好,讓我去看看,此等衣冠禽獸是如何考上的舉人!”
陳嘉輝冷道:“好個常大人,還沒審過就給我那侄兒定罪了,好好好!我今日就看看你怎么屈打成招。哦不!我那侄兒乃是少年中舉,有我盯著,常耀,只要我侄兒有什么三長兩短,豁出這身官服,本官也要把你拉下馬!”
舉人,在沒有被學官開除學籍之前是不能動刑的,所以陳嘉輝的話讓常耀的身體一僵,旋即就冷笑著出了大門。
“大人升堂!”
一聲悠長的叫喊,常耀從后堂走了出來。
“咚咚咚!”
三班衙役杵著棍子在敲打著地面,并沒有那種高喊威武的場景。
方醒站在堂下瞇眼看著,等常耀坐下后,他聽到門外有人干咳,回頭一看,原來是陳瀟的父親陳嘉輝。
陳嘉輝給了方醒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后就負手而立,冷眼看著常耀的施為。
“啪!堂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