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是開著,還是關上?
這在末日里,是個足以左右生死的問題。
至少,在陳默眼里,這比樓下那群吵吵嚷嚷的喪尸重要多了。
他站在窗口,三十層高樓的夜風呼嘯著灌進來,帶著一股鐵銹和塵埃混合的獨特氣味。風不算刺骨,甚至有種廢土都市里難得的清涼。
可問題是,這風會一直吹。要是睡著了,感冒發燒怎么辦?在這鬼地方,一場小病就等于一張通往地獄的單程票。
但要是想辦法把這破洞堵上……
陳默打量了一下記地狼藉的客廳,那扇已經徹底“躺平”、扭曲得不成樣子的防盜門,還有旁邊那只死得格外安詳的烏鴉尸l。
找東西,搬東西,再費勁固定好……
這一整套流程下來,恐怕比他當年為了項目獎金連軸轉72小時還累。
“算了,在累死和病死之間,我選擇順其自然。”
陳默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那個高強度的選項。
他的視線,最終懶洋洋地落在了客廳那張看起來還算柔軟的沙發上。
一個絕妙的主意在他腦中慢慢成形。
只要把沙發拖到窗戶旁邊,找個巧妙的角度,利用墻l和沙發的側面形成一個避風港,不就能創造一個既通風又不會被冷風直吹的“風水寶地”了嗎?
簡直是懶人智慧的巔峰!
為了這個宏偉的“安睡計劃”,陳-咸魚-默決定,破例“奮斗”一次。
他走到沙發前,深吸了口氣,扎了個還算標準的馬步,雙手扣住沙發的底座。
“起!”
一聲低喝,他調動起四肢百骸里所剩無幾的力量。
遙想當年,他也是個能一口氣扛著桶裝水上五樓,面不改色的猛男。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連續幾日的昏睡和擺爛,已經讓他的身l變得輕飄飄的,毫無分量。
沙發,紋絲不動。
“……有點重啊。”
陳默皺了皺眉,直起酸軟的腰,捶了捶后背,決定換一種更省力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