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一臉震驚的摸著自己的xiong口,滿臉后悔剛剛喝的時候沒有細細品嘗,動作夸張得像是舞臺劇中錯失所愛的男主角。
星野繁看著這一桌人的表情,玩味道,“怎么?沒喝夠?”
“這倒不是,就是剛剛只顧著吃烤肉了,完全沒注意那瓶酒是個什么味兒,感覺自己剛剛的每一口都是三千日元。”萩原研二嘆了口氣,他看向松田陣平,幽幽道:“陣平更是完全把這當普通啤酒喝了。”
“那叫老板再給你們拿幾瓶?”星野繁說著便要抬手招呼老板,嚇得萩原研二和降谷零連忙抓住他的手阻止。
見星野繁是認真的,萩原研二仰頭望天花板,“我就說繁哥絕對是深藏不露的有錢人——莫非這就是干不出來成績,就要回家繼承家業的現實版嗎。”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松田陣平伸手捅了萩原研二的側腰一下,制止了好友說那越發沒有根據天馬行空的豪門劇情,“要是真有億萬家產繼承,怎么可能會來當警察。”
“啊,那個……”諸伏景光聞言正要說些什么,但他抬眼時對上星野繁的目光,后者朝他眨了眨眼,于是他便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段插曲過去,六人離開烤肉店散步回警校,一邊消食一邊漫無目的的聊天,從今天的訓練內容到以前的趣事,想起來什么就說出來,話題跳躍得特別快。
一開始星野繁還沒發現這五個家伙都有點醉了,直到他眼睜睜看著萩原研二嘴里念著松田陣平的糗事,一腳差點踩進路邊的溝里,才猛然意識到不太妙。
完全沒想到那瓶酒能干倒這五個家伙,星野繁滿臉茫然的接住搖搖晃晃、往他這邊倒的降谷零,遲疑道:“你們不會是喝醉了吧?”
就那么幾杯酒?
“我沒醉,我還能再喝一杯!”萩原研二扶著墻,揚著一張俊臉朝五人傻笑,舉著手像是想證明自己的話,直直往前走去,要不是松田陣平拽了他一下,差點真的摔進溝里。
“看來是真的醉了吧。”星野繁聽到標準的醉鬼語錄,嘆了一口氣,“你們最好堅持到自己回宿舍,要是倒了我就把你們都扔在這里。”
“醉了倒不至于,就是有點暈暈的。”諸伏景光摸著自己泛紅的臉頰,指尖感到了一陣不太妙的滾燙,他抬眼看了看喝過那瓶酒的其他人,發現除了星野繁,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那酒給干趴下了,“看來大家都是這樣。”
“你們明天一定會挨罵的。”星野繁木著一張臉語氣平靜道,話音未落,就差點被撲過來的萩原研二帶倒下去,他手里已經扶著一個降谷零,暫時騰不開手把萩原研二扒拉下去,只能任由對方抓著他的衣服干嚎。
“老師你也太絕情了!研二這么可憐,你還要把我們丟在大街上!”半長發的男人頂著那張可憐兮兮的臉扒拉著星野繁,像是仗著那張臉裝可憐就不會被揍,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這么做的意圖何在,只是單純的順從了內心的想法。
“誰是你老師啊喂,萩原研二你給我松手。”星野繁仰著頭,一臉生無可戀的望天,“你們出店門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可能是后勁上來了。”伊達航揉了揉太陽穴,暫時是在場最為冷靜的醉鬼,“我也有點暈,總之現在先找個地方坐坐吧。”
星野繁沉默片刻,一個人拖著兩個醉鬼,把他們扔到公園的長椅上,另一個長椅則是被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占據,松田陣平坐在長椅對面的花壇邊緣,看著對面的幾個醉鬼,調侃道:“要是有人路過,肯定會被你們這樣子嚇死。”
“陣平也沒好到哪里去,像是一個把手下都灌醉然后冷眼旁觀,慘無人道的黑老大。”萩原研二閉著眼睛喊道,他趴在半邊長椅上懶得爬起來,眼前仍有些天旋地轉,但剛剛臉貼在冰涼的椅面上,已經讓他的理智稍微回來了一些。
“要真是黑老大,萩原你早就被投湖了。”伊達航靠著椅背,他有些好笑的看著旁邊長椅上扭來扭去的萩原研二,夜間微涼的風吹在臉上,溫度降下些許。
“怎么這樣!”萩原研二正要再說點什么,就被降谷零打斷,“萩原你要是再扭來扭去,我就要被你壓斷氣了。”
“啊,抱歉抱歉,我都忘記了。”萩原研二坐起身來,站在他們長椅前的星野繁搭了把手,將被壓在下面的降谷零拉了起來。
“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便利店,你們先坐在這里別亂跑,我去買點東西。”黑發男人看著他們這群醉鬼笑笑,離開去了便利店,回來時拎了一個塑料制的粉色運動水瓶,里面是滿滿一瓶的蜂蜜水。
他把紙杯分給五個醉鬼,將水瓶里溫熱的蜂蜜水挨個分給他們。
喝完紙杯里的蜂蜜水,松田陣平才注意到星野繁手里那個顏色顯眼的水瓶,他沉默片刻才斟酌道:“你喜歡這個顏色嗎?”
星野繁給了他一個“怎么可能”的眼神,抬手揚了揚手里的粉色運動水壺,“店里就這一款能裝下夠五個人喝的水,而這一款就只剩下了這個粉色的。”
說罷,他挑著眉看向松田陣平,“看你一眼就瞧見,應該挺喜歡吧,送給你了。”
星野繁將水壺拋給松田陣平,后者單手接住,面上寫滿了嫌棄,“誰會喜歡這種顏色的水壺啊?”
“你啊。”降谷零舉了下手里的紙杯,調侃道,“所有人里只有你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粉色水壺,當然是你了。”","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