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謝無咎從另一邊急匆匆趕來,他冷冷的看了宋鶴眠演,然后極為寵溺的將白呦呦抱起來。
“發生了何事?”
冰冷刺骨的聲音猶如夾著寒冰。
雖然并未動怒,但是語氣里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他的怒火是沖著自己來的。
宋鶴眠看著這般冷冰的謝無咎,突然感覺好陌生。
她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蹲下身體,將干娘的牌位撿起來,對著謝無咎,“你猜我在干嘛?”
弄濕的牌位,燃燒的小火苗。
還有周圍沒有燒完的紙。
謝無咎瞳孔猛然一縮,身體僵硬,他張了張嘴,終究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白呦呦弱柳扶風一般的靠在他身上,淚眼汪汪,“陛下這是怎么了?剛剛我在那邊以為是著火了呢,所以才匆匆趕來救火的,我不知道……”
“是呀,當然不知道。”
宋鶴眠強忍著悲傷,抬起頭將眼淚被退回去。
“你這是好有本事不知道我干娘的棺材就埋在半山腰,所以正用的那塊地建了一個溫泉,現在又不知道我在這燒紙又把他的牌位給弄濕了,你想干嘛……”
最后幾個字輕飄飄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可,仔細聽語氣里卻帶著濃濃的絕望。
謝無咎心頭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宋鶴眠,更多的是心虛,“你……”
“很意外嗎,我知道了。”
宋鶴眠極力的控制聲音還是有些發顫,“當年如果沒有干糧的話,咱們兩個早就被餓死了,你是怎么敢的?”
為了一個女人而已,竟然直接將干娘的棺材改了地方。
要知道當初那個地方,可是他們兩個共同選的風水寶地。
為了就是讓干娘下輩子投個好胎。
謝無咎搖頭,“你不要胡思亂想,這件事情真是有考慮的,雖然換了地方,但換到了一個更好的是我找大師特意算的,那個地方距離黃陵并不遠……”
“那為何沒有告訴我?”
宋鶴眠聲音依舊平靜,見謝無咎還想再說,可她卻不想再聽了。拿出帕子將牌位擦拭干凈之后,又將沒有燒完的紙拿著轉身離開。
夜色下,那個背影看起來好單薄呀。
寬大的衣服掛在身上松松垮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