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鳳儀宮的方向,余光卻看到了一棵杏樹。
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顧清漪。
陽光正好。
杏花微雨,那個艷麗的身影就站在那里,微風吹來,杏花緩緩落下,女人悄悄的笑著,笑聲如銀鈴般意,悅耳動聽。
恍惚間,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張燦爛的笑臉。
可等他再仔細看時,樹下空空如也,樹也空落落的,什么也沒有,沒有杏花雨也沒有了那個艷麗的身影。
謝鐸渾身打了個冷顫,等從恍惚中回過神,謝無妄他們已然離開。
看著那浩浩蕩蕩的人,他心頭一緊,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下一刻,想到白呦呦吐血的樣子,他連忙追了上去。
而此時的鳳儀宮。
宋鶴眠波瀾不驚的眸子,滿是驚恐。
對面,一個長相粗鄙的小太監,紅唇微勾,似笑非笑地靠著椅背,懷里面還抱著一只小貓,人和貓一樣懶懶的。
“你好大膽子,竟然敢冒充小太監進宮。”
察覺到宋鶴眠真的動了怒,顧清漪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好了好了,不要生氣,我只是不放心過來看看你而已,放心吧,我一會兒就走,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而且今天來找你也是有事想和你商量,現在謝鐸像是一條瘋狗一樣布下了天羅地網,就想把我抓回來,不過咱們的局部的天衣無縫,為什么他覺得我沒死呢。”
謝鐸是個謎。
令人十分費解。
這個局做得十分精美。
環環相扣,毫無破綻。
雖然,最后被化為了灰燼,但也合情合理,畢竟一個人被摔得腦漿迸裂,全身是血,被火葬也實屬正常。
和謝鐸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就是不相信顧清漪死了。
宋鶴眠看著眼前這張生動的臉,面帶無奈,“你呀,跟你說多少遍了,一定要在外面好好的藏起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辦法呀,我想你了,而且我在大街上看到謝鐸的時候,真的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顧清漪抱著懷里的貓湊了過來,“我是真的很同情你的,你看看你每天還要面對著這兩個狗男人。”
宋鶴眠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笑著搖頭,“習慣了。”
這些年,她與謝無妄兩個人本身就是表面夫妻。
與顧清漪不同,即便動心也動心的有限,并不至于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