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立刻大步往外走。
容枝枝也跟上。
瞧見了渾身血淋淋,傷得絲毫不比齊子賦輕的越天策……
容枝枝的臉色也發白,眼眶有些酸澀,不僅僅是痛惜國家失去這個人才,更是心疼與她一起長大的朝夕。
那丫頭如今對越天策已經是動心了。
在京城一門心思等著對方回去。
就連自己來邊關的時候,也看得出來朝夕是想跟著自己來的,為的也就是面前這個人。
只是說服陛下讓她出來已經費了不少功夫,朝夕那樣特殊的身份,陛下恐怕是不會同意。
卻沒想到……
早知道如此,她想盡辦法,也該帶著朝夕一起來的,至少還能讓他們見到最后一面。
越天策死在邊關,朝夕可怎么辦啊。
越天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么,但是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容枝枝立刻拿出藥丸,塞入他口中。
這藥丸救不了他的性命,但是能讓他吊著一口氣,將想說的話說完。
“相爺,我有些對兵法上的建議,想單獨與您說。”
眾人立刻退了出去,容枝枝也沒有留在里頭。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
沈硯書才重新叫眾人進去。
越天策艱難地從自己的胸口,掏出一封染了血的書信,遞給了容枝枝:“夫人,還請你轉交給朝夕。”
容枝枝含淚接過,答應了:“你放心,我會的。”
越天策輕輕嘆了一口氣,痛得渾身疼。
卻還是在笑:“或許我這種心軟的人,本來就不適合上戰場吧。”
“早知道會這樣,我離開京城的時候,就不與她說那些話了……”
他們還商量好了,等他回去之后,兩個人試試看能不能把日子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