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一聽這話,就變了臉。
如今她是昱國的郡主,齊國與旻國的這一戰,昱國半價賣了許多鐵給齊國,也算是幫了齊國。
所以她也硬氣得很:“太后找夫人做什么?”
反正她做了什么,說了什么,承擔責任的都是昱國、是她那個害死了她父王的皇叔的,早已不是夫人了,所以她都不帶怕的。
“莫不是瞧見相爺不在京城,太后她老人家閑得慌,又想尋我們家夫人麻煩了?”
嬤嬤見朝夕說話沖,也不生氣,只連忙保證道:“不是!沒有的事!”
接著,她看著容枝枝道:“夫人,太后娘娘絕無惡意,只是想見見您。”
“夫人你若是不放心,帶多少護衛一起過去都是使得的。”
“或者太后娘娘她親自來見您也是一樣。”
出門之前,太后已是與她交代了,萬萬不能得罪了容枝枝,不能在容枝枝跟前擺架子,要好好與她說話。
其實太后不交代,嬤嬤也會如此做的。
她又不是上回作死自己的那個薛嬤嬤,那頓板子,薛嬤嬤最后是真的沒挺過來,如今墳上的草都長出來了個尖尖。
容枝枝見太后如此有誠意。
明白對方真的沒想對自己如何,便也決定見一見。
對方到底是陛下的生母,若一點面子都不給,最后也是給自己惹麻煩。
“那就請嬤嬤帶路吧。”
嬤嬤見事情如此順利,也松了一口氣。
心里更是忍不住感嘆,首輔夫人是個好人,即便先前與太后娘娘有過節,但也并不為難她們這些奴才們。
到了太后的寢宮。
容枝枝發覺太后的氣色,比從前好了許多,看來美少年果真是養人的。
只是與之相對的,是太后眼底那股子高高在上的跋扈勁兒沒了,瞧著灰撲撲的。
叫容枝枝明白,這個大齊最尊貴的女人,過得很開心,可并不是真正的開心。
她正要見禮。
謝太后擺擺手道:“你有身子,就不必行禮了!”
“皇帝不是也說了,在宮里免除你的一切禮節,見到任何人也不必見禮?”
“這一點在哀家這里,也是一樣的。”
容枝枝也沒有賤得慌非要行禮,方才行禮也不過就是試探太后的態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