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川開口道:“你們父女之間,要如何相處,這事你自己決定。”
“只是我只這一個女兒,你不可過于欺辱她,更不該將所有的不順心,都盡數(shù)推到她頭上。”
他其實對容枝枝方才那個桀驁不馴的樣子挺不滿的,所以容墨青是不是意識到對不起她,王延川不在乎。
他方才說那些,目的本也不是為了給容枝枝出頭,而是為自己的女兒脫罪罷了。
他其實覺得,容墨青一個做父親的,居然提到給女兒道歉,這實在是離譜,丟他們男人的威嚴,但是他這會兒也懶得管這些。
容墨青垂首道:“是,岳父大人,小婿知道了。”
李氏看夫君的黑臉已經唱完了,便立刻將容墨青從地上扶起來,唱起了白臉: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跪著做什么?”
“我知曉你心里還是有你岳父這個恩師的,不然你今日,本可以不理會我們夫妻。”
“既然這樣,就算是老身厚著臉皮求你,我只這么一個女兒。”
“就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你看在我這把老骨頭的面子上,多擔待幾分吧。”
容墨青:“岳母言重了,學生也的確有自己做的不對的地方,不能只怪夫人,我也會好好自省。”
李氏:“賢婿,我知你性格寬和,我女兒能夠覓得你這樣的佳婿,也是她的福氣。”
“若是換了其他的男子,她這個性子,這輩子不知道會吃多少苦。”
“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載修得共枕眠。”
“你們夫妻二十多載,這不知是多少輩子才能修得的緣份。”
“還望你凡事多往家和萬事興的方向想啊。”
容墨青:“岳母說得是。您與岳父長途跋涉而來,一定有些累了。”
“小婿這就叫仆人備上佳肴,為你們接風洗塵。”
李氏道:“我知你孝期還有一年,一直茹素,倒也不必備奢靡的吃食,備些素齋就是了。”
“我們兩個年紀大了,牙口不好,也吃不得太硬的東西。”
見岳母如此體恤自己,當年對自己如同親生兒子,如今還關注著自己守孝的事情。
再想想自己對他們的女兒這般不好,容墨青也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