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酒店叫酒店,但它并不算是個酒店,準確來說,這就是個破旅店,搞幾個國際時鐘,就當自己是酒店了,還收著酒店的價格。
高昂的價格,并不會被人舉報,對于這個能掩護小姐和客戶做交易的天然庇護所,貴一點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按照原本的計劃,等老錢進屋,我就要想辦法撤出來,但老錢明顯不給我走的機會,其實以他的腦力,肯定是發(fā)現(xiàn)我想坑他了。
我不知道,老錢明明發(fā)現(xiàn)我想坑他了,為啥還要跟我一塊進屋。
電梯門緩緩打開,他一把摟住我脖子。
老錢臉上的笑,已經(jīng)變成了獰笑。
“唐安,別那么著急走,一塊進房間坐坐,我知道你有挺多想和我聊的,借這個機會,咱們爺倆嘮嘮?!?/p>
我嘮你媽!我現(xiàn)在想讓你死。
心里這么想的,可嘴上不能這么說。
“老錢,他們都說,我在這當包廂服務(wù)員,占了你侄子的道,花姐那次你就想整我了,這事是真的嗎?”
老錢明顯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他愣了一下,眼神也變得不再閃爍。
“誰跟你說的?”
“都這么說,所以有這事嗎?”
我直直地盯著老錢眼睛。
有一種想把他撕碎的沖動。
我想攤牌,想揮拳砸在老錢的臉上。
這時,320的大門打開了,里面沒有露絲,只有一群紋龍畫虎的大漢。
老錢背負雙手,陰著一張臉看我。
他手指著房間,我只看見了露絲的紫色絲襪,老錢用手戳著我的胸口,惡狠狠地說:“你想坑我,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真拿我當傻b,從你和露絲見面那天,我就知道你想干啥了?!?/p>
“是不是馬主管那賤人讓你這么干的?”
“你承認是馬主管逼你干的,我現(xiàn)在就放了你,要不然我斷你一條腿?!?/p>
老錢把我推進了房間,屋子里的大漢,亮出了手里的家伙事,雪亮的砍刀,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我靠在墻上,這個位置避免了被人前后夾擊,我緊緊抓著褲腰里別著的匕首,呼吸也在此刻變得急促。
洗手間里發(fā)出了詭異的砰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