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鳶有些尷尬:“我們是在這里說還是”
解無茶哼了一聲,也不理她,轉(zhuǎn)身就躺回了自己的榻上,還吩咐旁邊的侍女給自己剝瓜子吃。
憶鳶被晾在了原地,倒也不惱,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還倒了杯茶,一路上被倒吊著提過來,嗆了許多風(fēng),感覺嗓子干干的很難受,正好喝口茶潤潤。
卞城王更是不需要人招呼了,自己叫了侍女:“你去幫我拿些葡萄來?!笔膛畱?yīng)聲退下了。
這下倒是解無茶不爽了:“你們倒是跟回自己家一樣嘛,吃著喝著不耽誤?!彼绷松碜訐]手讓侍女下去:“說吧,到冥界有何貴干,說完趕緊走?!?/p>
“阿晏呢?長大之后好久沒見過了,六叔來了你也不把他叫出來給我看看?”卞城王顯然不會被解無茶嚇到,該吃吃該喝喝,一點(diǎn)也不耽誤。
解無茶給了他一個白眼:“早就差人叫去了,估摸著一會就到了。我說你一把年紀(jì)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現(xiàn)在沒有靈氣了,我看你還怎么跟人狂?!?/p>
卞城王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那不是還有你保護(hù)我嗎?我說你們也太弱了,被人隨便栽贓嫁禍,人家在這冥界出入自由猶入無人之境,我看你是越長越回去了?!?/p>
憶鳶在一旁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好奇:“你為什么叫他六叔?”剛剛卞城王還讓自己叫他六哥呢,那自己豈不是比解無茶高了一輩?
解無茶又是傲嬌地哼了一聲:“因?yàn)樗莻€老不死的。”
卞城王一個葡萄就扔過去了:“臭小子,沒大沒小的。”
“六叔,好久不見了。”君晏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憶鳶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下意識地身體一僵,控制不住地站起了身。
誰曾想一轉(zhuǎn)回頭,君晏的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兩人四目相對。不過短短數(shù)日,他竟消瘦了許多。
“咳咳,你們一會沒人的時候再談情,來來阿晏,走近點(diǎn)讓六叔看看。”卞城王沒皮沒臉的聲音讓憶鳶臉一下子就紅了,連忙移開自己的眼神,低頭看茶盞,不敢再抬頭。
“六叔,你休要胡說了。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一點(diǎn)都沒變?!本痰故翘谷?,走到了卞城王的跟前。
卞城王捏了捏君晏寬厚的肩膀,感慨道:“是啊,你都長成大小伙子了,時間真是過得太快了?!焙茈y得的,卞城王的眼中略過一絲哀傷。
憶鳶想起來自己來可是有正事要做的,收起自己的小女兒姿態(tài),正色問道:“既然你們都到了,那我們就商量一下這次的地府事件吧?!?/p>
眾人坐定,憶鳶首先闡明自己的觀點(diǎn):“目前看來種種證據(jù)都顯示與冥界脫不了干系,我相信你們經(jīng)過這幾日的調(diào)查應(yīng)該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吧?總不見得你們說自己是冤枉的,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吧?”
解無茶一聽?wèi)涾S這咄咄逼人的架勢,當(dāng)即就不樂意了:“你這個小丫頭,竟然在我面前擺起譜來了,我冥界敢作敢當(dāng),我解無茶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既然懷疑我冥界,就應(yīng)該是你拿出證據(jù)來證實(shí)了是我們做的,憑什么讓我們自證清白?”
“怎么沒有證據(jù)?我地府眾人在冥界水牢找到不是證據(jù)嗎?那些個冥戒劍長袍不是證據(jù)嗎?”憶鳶沒想到解無茶的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也針鋒相對起來,這次熟悉的場景,更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被抓到這里的經(jīng)歷,新仇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