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看起來正兒八經(jīng)的葉容九內(nèi)里也這么促狹。
不過葉容九不像表面這么正經(jīng)這件事,早在葉容九之前在秦家住的那大半個月內(nèi)林紜就發(fā)現(xiàn)了,葉容九雖然性子是真冷,但是有時也會說兩句促狹的話來奚落林紜,被林紜逼急了更是還能說出兩句“有辱斯文”之言。
這嘴皮子功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林紜待久了,現(xiàn)在竟然比之前還要厲害些。
商鶴卿聽到葉容九這話,眼皮不自覺抽動了一下,似乎是對葉容九這聲“表姐夫”接受無能,訕笑了一下,才道:“世子言重,商某擔(dān)待不起。”
葉容九眼里含著淡淡的興味:“于情于理,都擔(dān)得起,商公子何必妄自菲薄?還是說,商公子覺得本世子不配?”商鶴卿一頓,反應(yīng)過來葉容九是在這里給他下套,頓時道:“世子慎言,商某不敢。”
“本世子看商公子敢得很。”葉容九似笑非笑地看著商鶴卿,“本世子竟不知,換親一事除我之外,竟是都知曉了。”
才怪。
躲在假山后的林紜撇了撇嘴:分明商鶴卿才是最后一個知道的,葉容九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lǐng)也不弱啊。
商鶴卿眼神暗了暗,對于葉容九這話他信了暫時還未可知,但是態(tài)度還是相當(dāng)誠懇的:“商某也是被蒙騙了,以為秦家人早已和世子商議好,這才同意的。”說完這話后,商鶴卿忽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他不是來質(zhì)問葉容九為何在成婚當(dāng)日讓人來破壞他的成親禮嗎?
怎么現(xiàn)在卻在給葉容九道歉?
成親當(dāng)日他就派人去調(diào)查了為何順天府的人會來得這么快,這一查便查出來是葉容九的人提前舉報,就連那個在宴席禮鬧事的李兄也是葉容九的人安排的。
他不知道是自己哪里露了陷,還是說葉容九是單純看自己不爽,想要對付他。
思來想去,商鶴卿便打算在回門這一日好好同葉容九談一下,畢竟如今他勢微,暫時不宜同葉容九正面起沖突。
沒想到三言兩語間,他的問題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葉容九繞到換親一事上去了。
葉容九面上流露出一絲冷意:“若不是看在紜兒份上,本世子和肅國公府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你們。”
假山后聽到“紜兒”二字的林紜忍不住惡心地干嘔了一聲。
叫得真惡心啊。
“商公子來找本世子所為何事?”葉容九冷聲問道,商鶴卿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察覺不出來,只好順著葉容九的問題往下道:“想問一下,世子為何要派人去擾亂我和溫妤的婚宴?”
聞言,葉容九面露一絲嘲諷:“敢問商公子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自然是沒有的,就算是有,商鶴卿也拿不出來,因為那根本不是正常手段拿到的。
所以,商鶴卿露出了一點恰到好處的慌亂。
葉容九視而不見:“商公子,你可知擅自懷疑他人,尤其是身份比你高之人,可有什么后果?”商鶴卿有點“慌亂”:“世子難道要以權(quán)勢壓人嗎?”
“只是提醒一下商公子罷了。”葉容九竟是笑了一下,隨即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商鶴卿這還是頭一次察覺到因為身份的差距帶來的無力感,就因為葉容九是國公府世子,而他只是一個將軍府的庶子,便要一再賠罪,順著人家的話頭走,想要硬氣起來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