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雨竹嘴上紅彤彤的胭脂聲音,微微伏下身子,伸手輕撫,將雨竹扶起,她的聲音微冷:“雨竹說的很有道理,秋衫,你跟在我身邊許久,難道還不明白這點道理嗎?”
秋衫怪自己沒有找到證據,讓小姐夾在中間為難。
秋衫自小便被賣進宣王府,從小便一直照顧傅柔,兩個人主仆感情深厚,她抬頭望著傅柔,微微俯身:“小姐,秋衫知錯了,秋衫這就回去面壁思過。”
夏蓉在一旁咬著自己的嘴唇,望著雨竹那自大高傲的樣子,心里恨得牙癢癢。
而雨竹則是乖巧的跟在傅柔的身邊,她心里早就樂開了花,這病秧子小姐腦子小時候一定是被燒壞了。
不過這樣更合她的意,她以后可以安心的跟在傅柔的身邊,等她嫁給蘇恪,她也可以順利的成為蘇恪的妾室。
回到房間,雨竹屁顛兒屁顛兒的走過來,替傅柔斟了一杯茶水,走到她的后面輕輕捏著她的肩膀。
“小姐,奴婢覺得小姐對秋衫實在是太好了,要不然她今日也不會這么過分,竟然冤枉奴婢。”
傅柔目光微微一冷,她勾唇輕笑道:“哦?那雨竹你覺得秋衫應該怎么處理才好?”
雨竹心中可是心花怒放,她就知道,想要控制面前這位小姐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現在早就已經忘了死去的穩婆的事情,腦海里潑天的富貴已經沖昏了她的頭腦。
而夏蓉在一旁乖巧的站著,目光惡狠狠的望著雨竹,似乎有一種她在繼續說下去,她便一腳踹過去的感覺。
“小姐,奴婢覺得那秋衫就應該變為二等丫鬟,讓她體驗一下,小姐對她有多好,省得她到時候嫉妒這個嫉妒那個。”
主要是這兩個人耽誤了她很多的事情,秋衫和夏蓉都特別礙眼,還是盡早除掉的好。
看見傅柔不語,她繼續說道:“小姐,你就想一想,秋衫現在都有這種心思,萬一她以后想給少卿做妾室怎么辦。”
夏蓉本不想計較,可是這雨竹越說越過分,秋衫是什么人她心里當然清楚,這人心思怎么就這么壞。
傅柔素手端著茶杯,目光悠然的放著前方,緊接著她的目光忽而變得凌厲,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向身后的雨竹。
雨竹心里也是一驚,沒有想到傅柔竟然會突然發火,她硬生生的被潑了一臉的茶水,茶杯也飛過她的額頭,劃過一道猙獰的傷口。
望著傅柔冰冷的面孔,她急切的跪在地上,迷茫的望著她:“小姐,奴婢,奴婢可是說錯了什么?”
傅柔伏下身去,而夏蓉護在她的旁邊,怕雨竹傷到她們家小姐。
“你說你說錯了什么?你什么也沒有說錯,但是你唯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你想左右本小姐的心思。”
這么大的一頂高帽蓋在她的頭上,雨竹就是被處死也死不足惜,她連忙伏在地上:“小姐明鑒,雨竹絕對沒有左右小姐心思的意思,雨竹只是怕小姐被惡奴欺負。”
好一個被惡奴欺負,這雨竹不就是一個惡奴嗎?
傅柔饒有興趣的望著她,她就想看看,雨竹究竟能忍到什么時候。
“好了,本小姐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只不過本小姐很討厭身邊的人說三道四,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傅柔對她忽冷忽熱,一時把她捧到天上,隨后又把她踩到腳底下,雨竹現在也摸不清楚傅柔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