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才蒙蒙亮,夏蓉和秋衫便已經起來了,看著雨竹昏睡在傅柔閨房的外廳,秋衫眉頭一皺,輕輕拍了拍雨竹的肩膀:“昨夜你沒在房間睡覺嗎?怎么來了小姐的閨房?”
雨竹真是有苦難言,現在天氣轉涼,昨夜她出來的時候,衣服穿的又少,這一夜把她凍的不行,可是她還得勉強的笑著:“我在這里守著小姐。”
夏蓉和秋衫也沒多說,今天她們還要給傅柔打扮,今日傅慶安的滿月酒。
宣王妃這時還抱著傅慶安哄著。
“嗚嗚嗚……”傅慶安的小臉兒一紅,傾刻間便哭了起來。
“好了安兒,姐姐一會就來了?!毙蹂F在已經滿頭大汗,這孩子,怎么這么粘著姐姐!
聽見傅慶安的哭聲,傅柔就特別心軟,她連忙快走兩步,看見自己女兒,宣王妃這才放心:“這小家伙跟我和你爹爹誰都不親,唯獨和你這個姐姐特別親?!?/p>
宣王妃難免吃醋,傅柔嘿嘿一笑,接過懷中的襁褓嬰兒:“娘親,弟弟和女兒感情好,那還不行呀?!?/p>
“呵呵。”宣王妃捂唇輕笑,看著面前調皮的女兒,無奈的搖搖頭:“那柔柔就在這里看著弟弟,娘親先去前面招待來賓了。”
“娘親去吧?!?/p>
或許真是最濃于水的原因,每次看見自己這個珠圓玉潤喜笑顏開的弟弟,傅柔就覺得自己做再多都是值得的,她輕輕握著傅慶安的小手。
雖然還是個嬰兒,但是力氣不?。骸鞍矁哼@么有力氣,以后怕不是想當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咯咯咯!”
雖然不知道自己姐姐說的是什么,但是傅慶安笑的時候特別開心,就是……
傅柔總覺得自己想多了,傅慶安剛剛生下來不久,眼睛這也才睜開不久,可是為何總覺得黯淡無光?
傅柔伸出手指輕輕在傅慶安的面前劃過,按道理來說,嬰兒會很好奇的盯著她的手看,可是傅慶安卻不會,她只是咯咯的笑著。
就是夏蓉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也見過新生兒,但是絕對不像小少爺這般,只是空洞的看著一個方向。
“小姐,少爺的眼睛……”
“噓,今日你們知道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對外宣揚?!?/p>
怎么會,怎么會!自從她娘親懷有身孕以后,她一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檢查著所有的東西,那安兒又怎么會剛剛生出來就失明。
“小姐放心,奴婢絕對不會對外宣揚?!?/p>
傅柔原本放松的心,再次狠狠的揪在一起,安兒還是一個嬰兒??!還沒有見過外面五彩斑斕的世界,怎么就……
“秋衫,你去看看付太醫來了沒有?!备等岈F在能相信的只有這付太醫。
很快,一位老者便氣喘吁吁的走過來,看見傅柔的時候,付太醫這才松了一口氣:“你這丫頭找老夫到底什么事情?這么著急讓老夫過來?”
“付太醫!”傅柔走上前,突然跪拜在付太醫的腳下。
她弟弟才出生,絕對不可以這樣……如果她的爹爹和娘親知道了,那該多傷心?。?/p>
付太醫可是嚇了一跳,傅柔以后可是世子妃,他可受不起這樣的大禮,他連忙扶起傅柔,可是傅柔卻固執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