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像他們這種“大戶人家”的子弟少不了要互相來往,互相認識都是最基本的,但是這種“認識”中包含著多少逢場作戲的客套就另當別論了。
顧硯舟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應下來了:“也行……”
考慮到自己最好的兄弟被綠了心情不好,他決定多順著對方一些。
就這樣,二人有一句每一句地閑聊著,不緊不慢地來到了藍海灣。
因為二人都是公共人物,不方便露面,所以他們直接走了特殊通道,順著工作人員的指引,來到了二層的包廂。
鄭初黎比顧硯舟早到了十來分鐘,二人碰頭的時候,前者正在低著頭刷微博。
刷著刷著,就刷到了一些短視頻。
“天吶,真情侶就是好磕!孟沅茉之前探班解時柏,女方偷偷給男方系圍巾被抓拍!”
是被營銷號處理過的聲音,聽著還有幾分喜感。
鄭初黎沒有戴耳機,這些聲音直接外放到了顧硯舟的耳朵里。
顧硯舟:“……”
鄭初黎有些尷尬地將手機按掉:“我隨便刷刷,它自己彈出來的。”
顧硯舟脫下了外套,坐在了他的身邊,看著酒桌上擺放的酒,瞠目結舌道:“你不要命了?”
他們五個人的局都叫不了那么多酒。
鄭初黎無所謂道:“又不喝完。”
顧硯舟覺得自己得保持清醒,不能跟著對方胡來,便喊酒侍撤去了一些。
鄭初黎沒有阻止他,自顧自開了一瓶威士忌。
對于剛才他“誤觸”了前任和劈腿對象視頻的事情,二人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個字。
顧硯舟打量著他,咳了咳聲:“你要是覺得娛樂圈無聊,干脆回家繼承家業(yè)得了。”
他說的不是他爸鄭闐的家業(yè),而是他爺爺鄭元東的家業(yè)。
在他爺爺眼中,鄭闐這一支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爹不務正業(yè),把自己的兒子都帶壞了。
鄭闐在娛樂圈取得的成就,放在鄭元東面前,也是婻風不夠看的。
鄭初黎瞄了他一眼,嗤了一聲:“干什么忽然這么說?”
“眼不見心不煩唄。”顧硯舟壓低了聲音,給自己斟滿一杯酒,流淌的酒光在昏暗的包廂中煥發(fā)出絢麗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