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珊五官扭曲,嘴巴張大,眼看裁紙刀一寸寸沒入腹部,她肝膽俱裂,如一條蛆蟲扭曲。
林妙兒松開裁紙刀,冷冷凝視被凌虐得痛不欲生的姜珊:“好玩嗎?”
姜珊捂住淌血的小腹,驚懼得說不出話。
“這只是開始。”林妙兒平靜地給姜珊松綁,淡漠道。“我還會找你。”
姜珊連連倒退,眼神驚悚。
“你聽說過林妙微嗎?”林妙兒淡淡道。“如果沒有,去找人打聽一下。”
姜珊瞳孔猛地收縮,驚恐道:“你就是林妙…”
她甚至不敢念出那個名字。
盡管她的人生,不曾與那個名字有任何交集,但她聽過一個道上勁爆八卦。
呼風喚雨的季伯常之所以常年左手戴手套,是因為他少了大拇指和食指。
不是被仇家剁的,而是一個叫林妙微的少女,那年,她才十六。
剁他的理由,是因為他手賤,擼了林妙微養的貓。
事后,季伯常還登門道歉,懇求原諒。
林妙兒沒回答,淡淡瞥了眼姜珊:“活下去,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恨一個人,不是讓她死,而是在恐懼、痛苦、絕望中,惶惶不可終日的茍延殘喘。
“你這個魔鬼!”姜珊狼狽逃離,腳下踉蹌,內心毫無死后余生的僥幸。
林妙兒置身黑暗,骨子里透著冰寒,指甲嵌入肉里。
她后怕了。
那一世,她一年后才認識主人。
她不知道主人今天會遭此一劫,也不知道主人未來一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這種無力感,令她生出惡毒的念頭。
再有下次,她不介意讓正在帝國理工深造的自己徹底消失,做回那個令她厭惡但能迅速掌握權勢的林妙微。
現在的她,和張子文一樣一無所有,甚至見不得光。
……
張子文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
他傷勢不致命,主要是身體素質不好,失血導致休克。
這刀要是捅的強哥,他能輕飄再跑個半馬。
目光所及,他躺在一間單人病房,不遠處的沙發上,蜷縮著一個曲線曼妙的女人,衣不解帶,眉頭緊鎖,像在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