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不確定,傅之行會不會因為她來救她,可是只要傅宴禮在,他就一定會來。
她看見沈婉彤的那一刻,就是在故意刺激她。
她白婭就是個壞孩子。
“對不起,薄荷糖。”白婭輕聲開口,同他擦肩而過。
你那么干凈溫和,但是我……傷害了你。
再看一次
裴寂寒收到信息的時候以為自己看錯了,猶豫了很久,他還是赴約了。
也就一周沒有見到白婭,當他看見站在那兒的單薄身影,覺得白婭變了一些。
依舊是洋娃娃一樣的臉蛋,圓潤的眼型尾端上挑,泛著紅,睫毛濃長,看著人時眼波流轉,有股說不出的誘惑與漫不經心的欲色。
像飽滿的果肉終于成熟破殼,透出清甜的香味。
白婭看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裴寂寒,他臉頰上有傷,謝君然已經退學了,他仍然那么慘。
誰在打他呢。
天氣剛開始變冷,他已經穿上了連帽衛衣,一副躲躲藏藏的模樣。
白婭已經習慣他領先別人一個溫度的穿衣風格,她靜靜的看著他,就知道他衛衣下的皮膚估計遍體鱗傷。
裴寂寒和她很像,可沒有她運氣好,白婭移開眼神,“見到我不高興嗎。”
裴寂寒的臉藏在帽衫下,愈發蒼白,他吃聲:“有人在看著我們。”
白婭淡淡掃了一眼,除了傅之行的人,還能是誰。
她并不在意,“裴寂寒,你是不是還是缺錢。”
裴寂寒身體一顫,他覺得自己很可恥,白婭并不欠他什么,甚至還幫他解決了父親的賭債,但是……沒有賭徒會痛改前非的。
裴順又繼續賭了,一邊賭一邊做著發財夢,要創業,如果他只是要創業還好,裴寂寒想著他總能幫忙,不至于欠一屁股債。
可是裴順認識的那些狐朋狗友就是吸血鬼,將他騙得褲衩子都不剩,裴寂寒每天都要和他打斗,他的身份證也被藏了起來,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裴順知道白婭這個人,他想沖進學院找她要錢,想將他送給白婭。
裴寂寒自嘲的笑了一聲,誰能看得上他呢,白婭看著他的眼神沒有嘲諷,沒有可憐,這讓他還能找到一絲自尊。
可是現在,他捏緊拳,背脊發顫,佝僂著自己,啞著嗓子開口:“是,我缺錢。”他想提更過分的理由,幫他處理掉裴順。
可是他哪有資格提意見,他現在都覺得自己很難堪,“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幫他掙扎出來。
白婭嗯了一聲,將卡遞給他,靠近他:“典禮那一天,來找我。”
她抬起精致的小臉,望了眼不遠處監視她的人,挑釁一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