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津南大學(xué)。
開學(xué)第一天,沈書寧回宿舍搬東西,剛整理完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被傅湘湘攔住:“你以為攀上高枝就了不起?沈書寧,我和霽川哥的感情,不是你能比的!遲早,我會把他搶回來!你等著吧!”
她還沒開口,宿舍的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宋盈盈拿著兩瓶冰汽水兒闖進來:“書寧!霍常山那家伙……”
她一看到傅湘湘,下意識地剎住話茬,“東西都整理好了?今天真熱,我在小賣部買了兩瓶冰汽水兒,先喝,喝完等下我?guī)湍阋黄鹉谩!?/p>
傅湘湘冷笑著諷刺道:“果然,物以類聚。”
她故意撞了一下宋盈盈的胳膊,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宿舍。
“這個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傅湘湘?有毛病吧?我又不認識她……她剛才跟你說什么了?”
“不用理她,倒是你,今天不用去醫(yī)院?怎么過來了?”
“我跟同事?lián)Q班了,上次不是說要一起吃個飯,都怪霍常山,影響我心情,趁著這兩天醫(yī)院也不忙,你剛開學(xué),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事情,我找了個地方,很適合野炊,東西我提前一天都準(zhǔn)備好了,你不會忍心拒絕我吧?”
宋盈盈扎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瞅著她。
“今天?”
“嗯,霍常山的車子就在學(xué)校門口,他已經(jīng)通知秦團長了,我們直接匯合就成!”
“你們都安排好了,我要是拒絕,豈不是辜負你這兩天的安排?”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然他們兩個大男人,我都沒人說話。我?guī)湍懔嘞渥樱 ?/p>
宋盈盈直接將汽水塞到沈書寧的手里,然后左右手各拎兩個行李箱,“還行,不沉。你拿那兩個布袋子,我拿這個就行了。”
原本沈書寧是打算跟林園園當(dāng)面道別,但他們歷史系三年級的學(xué)生,開學(xué)前就收到通知,新學(xué)期轉(zhuǎn)到了城西的校區(qū),后面兩年大部分都是實踐學(xué)習(xí),可能直接就被安排去考古現(xiàn)場了。
學(xué)校門口,霍常山接過宋盈盈手里的箱子,直接被重量壓彎了腰,他一臉詭異的看著她:“宋盈盈,你是不是女人啊?這么重,你一個人拿倆?”
宋盈盈直接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箱子,放到了后備箱,然后拍了拍手,諷刺道,“霍醫(yī)生,你是不是男人啊,一個箱子都能讓你折腰,我看回頭你真的好好補補了。”
“你……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個小丫頭計較。不過,我還是友情提醒你一句,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別成天瘋瘋癲癲的,當(dāng)心以后嫁不出去。”
說完,他怕宋盈盈動手,直接就鉆進了駕駛室的位置。
宋盈盈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好不容易才平復(fù)。
從津南大學(xué)到郊外,開車差不多四十多分鐘就到了。
那里是一片青山環(huán)繞的草坡,不遠處就是一條三米多寬的河流,水不深,差不多剛剛到小腿的位置,附近還有不少來野炊的小青年,挺熱鬧的。
宋盈盈高高興興地下了車,然后從籃子里拿出一塊藍白格子的野餐布,鋪在草地上。
秦霽川就是這個時候到的,他昨天剛收到了正式調(diào)令,今天去辦了一下手續(xù),把津貼這些全都轉(zhuǎn)到了津南,正式上任的時間是在月底。
“秦團長,你也到了,快來幫我們把這個帳篷搭起來。”宋盈盈興奮地指揮著兩個男人:“霍常山,你站在這兒做什么啊?你趕緊幫忙啊,帳篷一個人怎么搭?”
霍常山抱著幾根干樹枝,無奈地嘆了口氣:“宋盈盈,你就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啊?你三分鐘前讓我撿柴火,現(xiàn)在讓我搭帳篷,請問,我到底應(yīng)該做什么?”
宋盈盈沖他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自覺一點啊?什么事情都要我說一句,你做一點兒?你看看你撿的柴,都濕的,怎么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