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頭霧水。
連忙取來熱毛巾為秦嵩擦拭手上的泥土,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什么東西沒有?”
秦嵩雙目無神的坐在太師椅上,喃喃自語:“明明親眼看著他埋下去的,真氣波動也在,怎么會……”
一旁的管家不明就里,卻也不敢多問。
他端來一盞熱茶,輕手輕腳的放在案幾上,躬身稟告:“老爺,方才宮里傳來消息,何大人……歿了。”
“哪個何大人?”秦嵩下意識問道。
“戶部尚書,何永康何大人。”
“什么?!”
秦嵩猛地起身,周身真氣爆發,將案幾上的茶盞震的粉碎。
他字字淬冰:“何時的事?”
管家戰戰兢兢的跪伏在地:“就在方才……陛下下旨革了何大人的職,杖責五十。玄甲禁軍統領吳崢親自執刑,何大人他……沒挨幾下就……”
秦嵩廣袖中的拳頭攥的咯咯作響。
難怪皇上今日如此順從,說埋丹就埋丹,還特意讓凌鴻當著他的面離開大殿。
原來這一切都是調虎離山之計!
待他離朝,便借機除掉何永康,收回戶部大權。
好一個深謀遠慮的少年天子!
他低頭看著指甲縫里殘留的泥土,那些污漬仿佛化作無數記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
終日打雁,今日竟被雁啄了眼!
凌鴻根本就沒打算埋什么丹藥,這一切都是為了支開他,好對戶部下手。
“砰!”
秦嵩一掌拍下,身旁的紫檀木桌應聲而碎。
“林燼……倒是老夫小瞧你了!”
秦嵩袖手而立。
視線穿透窗外陰沉的云翳,指間玉扳指在暗光下泛著冷芒。
他緩緩摩挲著扳指上的紋路,思緒漸深。
刑部、兵部、戶部接連易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