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榻的(相對)干凈酒店,又沖了個差點搓掉皮的熱水澡,才感覺那股若有若無的“齊天牌有機圣物”芬芳終于被香皂味兒蓋了下去。但腦子里,本地老哥那痛心疾首的控訴和齊天得意洋洋的抽象笑容還在循環播放。
蘇雅泡了壺濃茶,試圖用茶多酚洗滌精神污染。齊天則毫無心理負擔地癱在沙發上,啃著順回來的哈密瓜,哼著不成調的歌,顯然對自己的“藝術杰作”十分滿意。
“我說…”我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被煙嗆的+精神沖擊的),打破了沉默,“咱先不說猴哥那‘回味無窮’的驚喜后勁兒多大…你們發現沒?這地方,對那破廟,是真上頭啊!”
齊天啃瓜的動作頓了一下,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廢話,不然哪來那么厚實的‘補品’讓俺們吸?”
“問題就在這兒!”我坐直身體,試圖把腦子里的抽象畫面甩出去,換上點奸商思維,“你們想想,這地方,按風俗習慣,不該是更偏向…嗯…新月那邊嗎?可他們對金蟬子,對這圣僧寺,那狂熱勁兒!那賣水果的老李頭吐成那樣了還惦記著上香!那幾個大叔,就差沒當場為圣僧立個貞節牌坊了!這香火,這愿力,簡直跟戈壁灘的地下水似的,源源不絕啊!”
蘇雅放下茶杯,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眼中閃爍著理性的(或者說,薅羊毛的)光芒:“數據支持。根據暗河之前的情報和今日觀察,該地區對圣僧寺的信仰滲透率極高,且信仰純度(指單一供奉、高頻次祈禱)遠超預期。其產生的愿力強度與密度,在非核心佛教區域,實屬罕見。其信仰根基…存在邏輯悖論,但現實存在。”
“存在即合理!合理就能利用!”我一拍大腿,一個大膽(且極其缺德)的想法如同沙漠里的海市蜃樓,在我腦子里冉冉升起,雖然看著有點歪,但誘惑力十足!
“兄弟們!”我壓低聲音,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奸詐和興奮的抽象表情,“你們說…那破廟,指定得重建吧?本地人這么狂熱,砸個糞坑…咳,砸個稀巴爛,他們能忍?肯定要集資、出人、出力,重新塑金身!而且速度絕對快!畢竟‘圣僧’腦袋上頂過…呃…那啥,急需‘重塑金身’來挽回形象!”
齊天啃瓜的嘴停住了,暗金色的眼珠子開始放光,像發現了新玩具。蘇雅也微微前傾,露出了“請開始你的表演”的傾聽姿態。
“所以!”我一錘定音,“咱們不能干看著啊!這潑天的富貴…呸,潑天的愿力!不能白白浪費在這戈壁灘上!咱得…移花接木!白嫖它!”
“移花接木?白嫖?”齊天來了興趣,把瓜皮一扔,“細嗦!怎么個嫖法?再潑一次…呃,藝術加工一次?”他顯然對自己的“驚喜”念念不忘。
“格局!猴哥,格局要打開!”我趕緊擺手,生怕他再整出什么生化武器,“潑那個太低級,還容易暴露!咱這次,玩高級的!玩滲透!”
我清了清嗓子,開始描繪我那粗糙但充滿誘惑力的“白嫖藍圖”:“咱們,偽裝!混進重建廟宇的工人隊伍里去!最好是能參與核心環節——塑像!等他們重新給金蟬子大爺捏泥巴的時候…”我比劃著,“咱們就找機會,偷偷地、悄悄地…把自己也捏進去!”
“捏進去?”蘇雅挑眉。
“對!”我越說越興奮,“不用捏全身,太明顯!就捏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嗯…比如,猴哥你捏個迷你猴頭掛件,藏在金蟬子袈裟的褶子里!蘇雅你捏個高科技芯片(樣子貨)塞底座里!我捏個…呃…小令牌,塞他手里!再留點自己的本源之力,然后,最關鍵的一步!”
我壓低聲音,仿佛在說什么驚天大秘密:“供臺!供臺下面也動動手腳!整個夾層!或者弄個暗格!咱們把自己做的、能吸收愿力的‘法器’(可以是特制的石頭、金屬片,或者什么黑科技接收器)也藏進去!偽裝成‘圣僧自帶配件’或者‘廟宇風水基石’!”
“等新廟建好,香火重新燒起來!”我雙手一攤,臉上笑開了花,“那海量的愿力,嘩啦啦地往金蟬子像上涌!嘿嘿,咱們藏在里面的‘小東西’,不就近水樓臺先得月?跟著一起吸?雖然單個吸得少,但勝在持久!細水長流!而且絕對隱蔽!神不知鬼不覺!咱們人在千里之外,愿力自動到賬!這不比打生打死搶那一次性的‘補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