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
王建國冷笑一聲,展開一卷泛黃的竹簡,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各項數據,“傳我命令,讓各坊主、醫官明日齊聚朝堂。我要讓他們看看,什么是科學的力量!”
次日早朝,太和殿內氣氛凝重。
單敏搖著象牙扇,率先發難:“陛下!王建國強行征用百姓,耗費巨量物資,實乃禍國殃民!”
“是嗎?”
王建國大步上前,將竹簡呈給大胤皇帝,“這是五日內的防疫數據:設置隔離區后,交叉感染率下降八成;全民消毒措施實施后,健康人群感染率降低六成!”
他指向殿外,“陛下請看,街道上已不見隨意丟棄的穢物,這都是‘垃圾分類法’的成效,糞便單獨掩埋,病患用品焚燒處理!”
六皇子突然開口:“哼!不過是些雕蟲小技,重癥患者依舊死亡率極高!”
“那是因為醫藥不足!”
王建國猛地抽出尚方寶劍,寒光閃過,“我建議開放民間藥鋪,允許百姓獻方。同時,派人去南方采購藥材,用海運可縮短一半時間!”
皇帝咳嗽著點頭:“準了。王建國,朕命你全權負責。”
退朝的鐘聲響起,王建國在偏殿攔住步履匆匆的太醫院周無涯。
老醫官周無涯白發凌亂,衣襟上還沾著褐色藥漬:“周醫正,京城還有多少重癥患者?”
周鶴齡掏出皺巴巴的絹布帕子擦汗,聲音發顫:“回國公爺,臨安城尚有一萬二千七百例,周邊州府加起來近十萬,全國估算……至少二十萬重癥。”
他從袖中摸出一卷寫滿蠅頭小字的黃紙,“您看,這是今日的記錄。”
王建國盯著紙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
大胤的草藥對重癥肺炎幾乎束手無策,那些躺在隔離區的病人,每一個都是沉甸甸的生命。
他下意識摸向懷中,突然想起系統的萬倍返還功能——或許這是唯一的轉機。
回到國公府,王建國將清霜喚至書房。
晨光透過窗欞灑在少女英氣的眉眼上,她捧著一疊新繪制的防疫圖,尚未察覺國公爺異樣的神色。
“清霜,這幾盒退燒藥你拿著。”
王建國將精致的楠木藥盒推過去,心跳快得反常。
清霜一愣,連忙后退半步:“國公爺,這是救命的藥,清霜怎能……”
“讓你拿著就拿著!”
王建國罕見地提高音量,見清霜眼眶泛紅,又緩了語氣,“你每日巡查隔離區,若有突發情況也能應急。”
然而整整一個時辰過去,腦海中始終沒有響起期待的機械音。
王建國捏碎手中茶盞,瓷片劃破掌心也渾然不覺。
他終于明白:主動贈予不行,對方非迫切所需也不行。
難道真要為了藥物,去和素不相識的重癥女子成親?
那樣的話,這小媳婦可就太多了,忙不過來了,還有這老腰,扛得住嗎?
“國公爺!城西重癥區傳來急報!”冷雪撞開書房門,發間沾著艾草灰,“有五名患者出現咳血窒息,醫官們……快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