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不可置信瞪圓眼看著她:“啊?憑啥啊?”
“本宮是妃位娘娘,總不能連處置一個答應的權利都沒有吧?”
說著,立馬抬腳上床,蓋上被子,背過身去面壁思過:“反正本宮不去,皇后就算知道又如何?她還能殺了本宮給周答應泄憤不成?”
她就不去,一個小小的答應,就算是昏死過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話雖如此,但一盞茶功夫過去后,德妃還是老老實實出現在坤寧宮跪在皇后腳邊,滿臉不服嘟囔:“臣妾是真的沒有想要刁難她的意思,實在是周答應太惹人煩,臣妾這才忍不住小小懲戒她一下,誰知道她沒用膳,餓暈過去了,真是沒用。”
皇后無奈點了點她額頭,俯身把人拉起來,摁坐在一旁:“你還有理了,今日是周答應晉位大喜之日,你非得去找人家不痛快,又是罰站,又是抄書,熏香,什么磨人性子,你專門讓人家做個遍,本宮都不好說你什么。”
“你好歹是妃位娘娘,犯得著和她一個答應一般見識?她就算是再晉位,也越不過你去,哪里值得你大動干戈去找她麻煩?”
“況且皇上后宮佳麗三千,皇上寵幸一個,你就找一個人的麻煩,你不累,本宮給你斷案都累了,往后不許這般沖動易怒,得穩住性子。”
“好好養好身子,努力為皇上開枝散葉才是正經事,沾酸捻醋,那都是怨婦才會做的事情,你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得注意德行,為底下的嬪妃們做好表率。”
“行了,今日之事,就翻篇不提,你給周答應送的晉位賀禮再加重幾分,權當賠禮了,往后不許再這樣了。”
說完德妃,轉頭又訓誡沛德和佩欣倆人,無奈寵溺的眼神,逐漸變成犀利,具有鋒芒:“你們倆個是德妃的陪嫁奴才,算得上她的左膀右臂,主子沒有想到的事情,你們該提點一二,而不是任由主子胡鬧。”
“今日之事,算你們倆失職,每人仗責十個板子,挨個打,等一個人好了,另一個人再受罰,以免德妃跟前沒有頂事的人。”
“奴才領罰,謝娘娘恩典。”
“又不關他們的事情,娘娘要是想罰的話,就打臣妾好了。”
眼看自己的左膀右臂被罰,德妃一個著急直接雙膝一軟,從椅子上滑落下來,跪在皇后腳邊,十分巧妙地用身子擋在佩欣和沛德面前。
雙手攥著皇后衣擺,紅著眼眶仰頭看著她,面露楚楚可憐之相,滿眼都是委屈,和有種打死我的倔強感。
此舉氣得皇后頭疼,直接掰開她的手,痛苦閉眼:“時辰不早了,趕緊回去,本宮要午休了。”
闔宮上下蠢得出奇的,也就德妃了。
跟旁人說話,只需暗示便能領會其意,但是跟德妃只能明言,有時候,甚至連非常直白的話,她都聽不懂,也不知道袁氏把人送入宮,是給皇上添堵,還是什么?
偏偏名字還取了個袁秀敏,可她腦子哪里敏捷了?
要腦子,有美貌,要才華,有美貌,有啥都只有美貌,挺好的。
眼看皇后閉眼睡覺,德妃還真以為她困了,徑直起身,還不忘順手拉著身后倆個奴才一同起身,壓低嗓音對皇后告別:“既然娘娘困了,那臣妾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給娘娘請安,臣妾告退。”
皇后眼皮輕顫幾下,眼珠子滾動,愣是沒有睜開眼看她,搭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捏緊成拳,呼吸急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