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垂著手:“是…翠珠吩咐的廚房?!?/p>
宋雁亭其實早有猜測,除了她,整個王府也沒別人敢給側(cè)妃送避子湯的。
看天色也不早了,他胃里又難受:“本王明天再過去吧?!?/p>
吃了藥睡了一晚,謝棠起來又沒事了,不得不說這爹娘是給她養(yǎng)的真好,外表嬌嬌嫩嫩的但身體底子好,過敏那是天生的就沒辦法了。
她拿起秀蘭這兩天給她改的衣裳,秀蘭的繡活還真是無可挑剔,這身練功服改的比她想的還合身。
秀蘭看著換上短衫長褲,長發(fā)綁起仿佛換了個人的謝棠:“主子,您這是要?”
“跑跑步,這身子太弱了。”謝棠看向桌上的筆墨,“秀竹,我要幾樣?xùn)|西,你記下來?!?/p>
“好。”秀竹上前拿起毛筆聽著她說,“烏梅,山楂干,陳皮甘草,還有冰糖桂花,記好了?!?/p>
“還有各樣消暑的水果多買些,尤其是桃子,天太熱了不想吃飯。”
謝棠本身就愛吃水果,這地方雖說運(yùn)輸原因價錢不便宜,但她也不差銀子,她可以吃苦,但更喜歡享受。
“多備點(diǎn),我先去后花園了?!绷咴路莸奶煲簿蜎隹烨宄窟@一兩個時辰。
這后花園不小,花草也開的正好,清新的空氣里漫著淡淡的草木香,她深吸了口氣,開始繞著跑圈。
“王爺這么早過來?”沈月柔嘴上問著,臉上卻帶著難以遮掩的委屈。
宋雁亭面色沉靜:“月柔,為什么要送避子湯過去?”
沈月柔想過他是來安撫自己,或是來解釋,也有可能…會補(bǔ)上欠自己的洞房,但怎么都沒想到,他是來質(zhì)問自己的。
“王爺,覺得我做的不對?”
“你不該?!彼窝阃た此白鰹橥蹂辉??!?/p>
沈月柔咬著唇:“王爺?shù)谝淮尾皇且步o她喝了嗎?臣妾以為這次也會……”
“避子湯喝多了傷身,以后都不必了?!备螞r她還會起風(fēng)疹,總不能次次都喝。
這么說王爺是真想讓她生?沈月柔一顆心翻絞著,垂著眉目極力壓制著自己的火氣。
“月柔?!?/p>
“王爺。”沈月柔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一臉的楚楚可憐,“王爺,臣妾并沒有攔著你寵幸其他人,可,為何要越過我?我是定王妃,我只是想給王爺生個嫡長子,這也過分嗎?”
“不過分。”宋雁亭遲疑了一瞬,“但本王有心無力,你應(yīng)該知道?!?/p>
“什么有心無力?王爺不是跟她…為什么跟我不行?王爺是厭惡臣妾?還是只想要她?!”如此直白的質(zhì)問,沈月柔已經(jīng)難堪至極,眼淚簌簌掉落。
宋雁亭心里是有歉意的,但他無可辯駁,這么離奇的事,就算有人信也是不能透露的,總不能讓人知道掌控了謝棠就等于握住了他的命脈。
“抱歉月柔?!彼窝阃ぽp嘆口氣,“這是本王的問題,不必遷怒別人。”
“遷怒別人?”沈月柔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的背影,為了她來質(zhì)問自己,為了護(hù)她來提醒自己!
“謝棠!”沈月柔揮手掃掉手邊的杯壺,崩潰的趴在桌上,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她了,她的短短幾天就能抹掉他們十幾年的情意,憑什么啊……
謝棠跑了四五圈又走了一遍招式,體力已經(jīng)耗完了,洗了個澡清清爽爽的換了衣裳就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