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他思考時,她又開口了。
她說:“單純賭命太無聊了,我想藺少之前也這樣賭過很多次,所以,我們加點附加條件吧。”
就在他想,她也不過如此時,她已經說出來了附加條件——
“賭一個人是否愿意不求回報,發自真心,不顧一切地為另一個人去死。”
這就規定了賭局的純粹性。
只是那時候的他不知道她的打算,只覺得這很容易啊,手下跟了他那么多年,一個個腦袋都綁褲腰帶上的,肯定會去做。
于是他說:“行。”
然后,他看到她笑了,眼睛在他手下的臉上一一掃過。
“這樣就好。”
她說:“這就規定了,這個人行動以后,藺少,你可不能給他絲毫補償。”
“包括給他家人錢財、答應照顧他的家人,諸如此類,任何都不行。”
沒等他想明白她的用意,她又再次行動。
時念看了看在場的人,說:“藺少,我用我的命替阿止,藺少,您用的是誰的命?”
“簡而言之。”她的視線轉向他,“藺少,誰愿意不求任何回報,為了你去死呢?”
瞬間,他就皺起眉頭,回頭掃了一眼他的手下。
然后,他就從他們的眼底看出了猶豫和恐懼。
再看看眼前的女人,她依舊笑盈盈的模樣。
這讓他有點憤怒,從躺椅上站起身來,快速靠近她,用槍口頂著她的腦袋。
“你別管我讓誰替我的命,你不是說你替陸衍止嗎?用不用我幫你一把,現在就開槍送你去見上帝?”
反正他也不打算遵守約定,提早一點給她一槍也沒什么問題,他這些年干掉的人也不在少數。
可她卻在笑。
笑著的同時,眼底帶著憐憫。
沒錯,那是赤果果的憐憫!
對他藺煊的憐憫。
“藺煊。”她叫了他全名。
“在來f國之前,你的事跡早就傳遍全球。”
“許多人說你喜怒無常,說你手染鮮血,我卻覺得你是一個極端可悲的人。”
藺煊心中燃起怒意,頂著她腦袋的槍更用力。
可是她卻似乎沒有害怕這種情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