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
癡心妄想。
白日做夢。
姜繆心狂跳不止。
她想過許多復仇的法子,或殺了姜遲,或是攪亂朝廷,傾覆姜國,唯獨沒想過那個位置。
不,不是不想。
而是根本不可能。
女子,如何能稱帝。
先不說她身為女子,只說身份血脈是橫在那的最大的阻力。
明明帶來的酒還未喝下,她就有些口干舌燥。
姜繆想說他是不是瘋了。
可看了許久她在宋墨眼底看到了絕望,冷靜,試探,唯獨沒有躲閃。
心狂跳不止,說不出半分懷疑。
只有信服。
從這人口中說出的話,定會做到。
定能做到。
姜繆抿緊唇瓣,鬼使神差地低頭看著那腰牌。
舔著唇,喉嚨也嘶啞起來,唇瓣都在發顫:“我……”
宋墨目光如箭,直達她的眼底:“公主不敢?”
姜繆深吸一口氣。
她本就孑然一身,手持死棋,輸了不過就是這條命,宋墨都不怕,她又有何不敢?
她緩緩伸手去接。
宋墨突然翻手將腰牌重新收攏回去。
“不行。”
不行?
吊起的心,忽地一下墜落。
耍她的?她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