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杰上下打量著他們,語氣有些不太客氣。
“我可沒有你們這樣的故人。”
來了長安城有一段時間了,他平日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醉仙樓里待著,或者有時候與朋友吃吃喝喝,出去郊游,除此而外,他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眼前這兩個人,他是不認識的。
“前年,有一個人死在了平川縣,那時候李公子還不在長安。”酈棠莞爾一笑。
平川縣距離長安城不是很遠,卻也不是很近,李元杰正是平川縣的縣令。
幾年前,李連杰當上縣令的時候,就開始貪污稅款,前年因為稅款的事情,打死了人。后來事情鬧得有些大了,底下的人才開始出面來解決此事,李元杰就是在前年才來到長安城的。
“你都知道是什么?”李元杰瞬間變了臉色。
花月此刻,已經穿好了衣裳,走了過來,看了他們一眼,又說道:“此事不是我該聽的,我想我應該出去。”
在長安城里,普通百姓就只能當一個傻子,因為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尤其是像花月這樣的人,最是不能知道太多。
因為她們接待的人不是達官,就是顯貴。平日里談論的話題多是秘辛,一旦知道了這些,就等于自尋死路。
“如果姑娘想聽,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從今往后姑娘也是故人了。”酈棠玩笑道。
此故人,非彼故人。
有些人一直信奉一個宗旨,那就是只有死人才能夠絕對的保守秘密,活人的嘴總是會一不小心說出些什么的。
花月點頭連忙出去,順便將門從外面關上了。
看著花月走了出去,李元杰更加慌張。
“我告訴你們,你們出去打聽打聽,在這長安城里誰又能惹得起我?”
“你們少在這里嚇唬我,我的身份說出去能嚇死你們!”
他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干嘛,不過一旦提起平川縣的事情,他就有些慌張了。
當年的事情鬧得有些大,他至今都沒敢再出去到人前晃悠。本來他還想著再找個官做做的,只是如今卻只能做個招貓逗狗每日流連于花街柳巷的紈绔子弟。
他都有些膩歪了。
當年經手的人已經悉數封了口,眼前這人又為何知道?
不過到底是經歷過事情的人,李元杰表面上還是比較鎮定的,坐了下來與他們談話。
他看著桌子上的那杯酒,卻又不敢喝。
“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知道這些也是情理之中吧。”酈棠挑了挑眉,看著李元杰那一張佯裝鎮定的臉,她倒是覺得有趣得很。
“當然,我并不是來這里嚇唬李公子的,我只是想跟李公子做一個交易。一個對大家都好的交易,李公子一定會感興趣的。”
“什么交易?”李元杰問。
他們之間根本不認識,而現在在兩個人的手中,竟然還捏著他的把柄,所謂的交易,估計也不只是交易。
“我需要李公子幫我做一件事情,如果做成了,當年的事情我一定會爛在肚子里,帶進棺材中。李公子也可以高枕無憂繼續享受,我相信李公子一定會很樂意幫我這個忙的。”酈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