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渡勾唇淺笑,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的是,本座定然會保護好你。”
夜色濃重,寒涼如水。
裴玄渡是一路牽著酈棠的手回房的。
回到房間后,麻利地走完了所有的流程,裴玄渡便換了一身黑衣,戴上面具出了門。
“還真是……忙啊。”
不過他去哪里,對酈棠來說并不是那么重要,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謝清流是從后面窗戶翻進來的。
“他出去了。”謝清流抱著劍,倚靠在窗戶邊上,看著里面。
“他在哪里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李元杰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酈棠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情,小小的一件事情就能用來大做文章。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酈棠就派謝清流去查了。
“倒是查到了一些眉目,當初經手這個案子的人不多,杜家、襄王是你所知道的,還有一個人,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就連謝清流查到的時候都被震驚到了。
“誰?”酈棠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酈明遠。”
在他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酈棠是有一些震驚的。李元杰的案子雖然在幾年前,但是那個時候酈家早就已經在長安城了。
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這件事情怎么會跟酈明遠有關系的。
“當真?”酈棠問。
謝清流點點頭:“當真。”
“當年那個案子唯一的證據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本當年的賬冊,所有的稅款明細都在上面。”
“就連死的那個人,都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酈棠驚覺,她這個爹表面上看起來不是個好東西,實際上更不是個好東西,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了。
李元杰的案子在好幾年前,他原來那么早就在跟襄王勾結了。
他甚至連李連杰打死人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好了。
酈棠不敢想,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在這背后,又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他似乎并不像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如果拿不到賬本,咱們還可以從別的地方入手。”酈棠靜靜地看著手中那一份已經有八九分相似的手稿。
“咱們得去會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