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有什么收獲?”裴玄渡最關心的事情在這里。
“倒是有。”酈棠實話實說,“我在想,杜家是不是可以拉攏過來?”
杜家因為不想站隊襄王,所以被襄王針對。如今,他們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若是再不站隊的話,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酈棠因為恰好和杜景玉認識的緣故,本來都想著幫一幫他們,也利用他們幫一幫自己。
“倒是可以。”裴玄渡很同意她這個想法。
不過之后的事情就需要她自己來做了。
“多謝九千歲。”酈棠禮貌的謝過了他。
梅花宴結束之后,她就回去了。剛一進門酈明遠就怒氣沖沖地跑了過來,逮著她就是好一通指責。
“你個逆女,你今日是不是得罪了東平公主!”酈明遠甚至就連事實的真相是什么他都不愿意問一問,直接就開始指責。
“爹爹這話說的才是好笑,什么叫我得罪了東平公主,明明是她要陷害我。”酈棠有時候總是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親爹卻不如別人來得那么親近?
“她可是公主,她能陷害你什么?”酈明遠從來都聽不見辯解的,一心只相信自己所認為的事情。
“呵。”酈棠冷笑,“在爹爹眼中攀附權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她是公主,那么她就永遠是對的。而我是你的女兒,我卻永遠都是錯誤的!”
“我做什么事情還用不著你來管,爹爹最好是掂量掂量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酈棠也不想與他多說話。
有些話多說無益。
酈明遠被氣得火冒三丈。
“讓你好好地嫁個襄王,享受榮華富貴,你不嫁,你非得要嫁一個太監。如今你竟然還得罪了東平公主,你這是要置酈家于死地呀!”
酈棠嘴角抽了抽,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長姐尸骨未寒,爹爹便想著要將我也一并嫁出去,就算是長姐已經死了,已經被他們給害死了,爹爹也不思查案,便聽信了他們的謠言,說什么是突發急癥!”
“爹爹一心想要攀附襄王,到底是為了什么?權力二字對你來說就真的那么重要嗎?!”
重要到比他的親生骨肉也無可比擬。
從小養到大的女兒,在他的眼中,不過只是一顆棋子罷了。
他可當真是個好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