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岸撕開一塊壓縮餅干,狼吞虎咽。等恢復(fù)了一點點力氣,他又抓起另外兩種口味的壓縮餅干,大吃特吃。
這三塊餅干,放在之前,他能吃六到八天。
祝岸好久沒吃得這么香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邊哭邊吃,仿佛要把所有的心酸吞進腹中。
“小心點別嗆著。”救援隊的主攻手說。
“我……”祝岸一開口,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餓。”
主攻手無奈地搖搖頭。
“隊長,”一位副攻手提醒道,“我們得趕快前往指揮官說的坐標(biāo),否則會來不及的。”
祝岸停止了進食,忽視胡子上的餅干屑,抬頭問:“我,我們,真的,能回去?”
主攻手一邊查看通訊器,一邊回應(yīng):“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帶你回去。”
祝岸拿餅干的手突然抖起來,大滴大滴的眼淚墜落在胡子上和粗糙的手上。
他能回去,他能回去了!
兩位副攻手連忙安慰這位看起來比自己還大的小同學(xué)。
“指揮官說一分鐘后到指定坐標(biāo),等待跳轉(zhuǎn)起的重新運行。”主攻手道,“我們可以準(zhǔn)備過去了。”
祝岸點點頭,擦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主攻手問:“你的機甲還能運行嗎?”
祝岸操控飛云,試了幾個基礎(chǔ)動作:“還可以。”
許門留下來的資源全歸祝岸,省著用沒問題。
主攻手:“那么我出發(fā)吧。”
祝岸的力氣恢復(fù)了一點,他久違地正經(jīng)地坐在駕駛位上,抬起雙手,撫摸熟悉又陌生的鍵盤。
祝岸看著屏幕中流光溢彩的抽象物質(zhì),以及前方無盡的道路。
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