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辦公室內。
陸恩儀正翻閱著商執聿一早給她的那份資料。
不得不承認,商執聿的人脈和手段遠非她能及,調查報告的詳盡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陸靖在國外那幾年,遠不止是混不下去那么簡單。
學術欺詐、侵占項目經費、惡意排擠同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被羅列得清清楚楚。
而其中一樁因為他實驗操作嚴重失誤導致助理研究員終身殘疾的案子,受害人正好回了a市休養。
她準備下班后就去拜訪一下這位受害者。
快到中午時,林晚跟她說有訪客找。
正思索著是誰,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恩儀啊,在忙呢?”徐桂芬那張堆著虛假笑意的臉探了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雙層保溫飯盒,“怕你一個人在研究所吃不好,大伯母特意給你做了午飯送過來。”
緊隨其后的是端著文化人架子的陸靖。
陸恩儀不動聲色地關掉平板,看著他們將飯盒擺在桌上,心里一片明鏡。
這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已經吃過了。”她疏離地應了一句。
“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就見外。”徐桂芬熱情地打開飯盒,“快嘗嘗,這可是你愛吃的。”
陸恩儀隨意掃了一眼,里面的菜沒有一個是她愛吃的。
徐桂芬真是要裝也裝得不走心。
而陸靖在坐下之后也直切正題:“恩儀,你們研究所的入職考核大概會考些什么方向嗎?你跟我透漏一點,我也好讓我提前準備。”
陸恩儀搖頭:“我不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呢?”徐桂芬立刻幫腔,“你可是所長最看重的骨干,他肯定最信任你。你去幫著問問,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見陸恩儀不為所動,陸靖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帶上了幾分不悅:“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
“不是不幫,是幫不了。”陸恩儀平靜的迎上他的視線,“研究所有明文規定,凡推薦親屬入職,推薦人必須在整個考核流程中全程避嫌。一旦被發現有任何插手干預的行為,被推薦人的考核資格會立即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