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得美。”陸恩儀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蒼白的唇邊勾起濃濃的諷刺:“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還指望我給你生孩子?”
商執聿的眉頭瞬間蹙起,想起沈意給他發的照片,心里扎進了尖刺,怒火再次升騰。
他壓下解釋的沖動,語氣也冷了下來:“你不想生我的孩子,難道想生商衍的?”
“你!”陸恩儀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他輕易攥住了手腕。
她怒罵道:“商執聿,你簡直神經病。從沒見過你這樣巴不得上趕著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男人。”
“你敢。”商執聿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邊。
“你干什么,放我下來。”陸恩儀驚呼,捶打著他的胸膛。
“干什么?當然是做孩子。”商執聿將她扔在柔軟的大床上,欺身而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深邃的眼眸里翻滾著怒意:“我還是你的合法丈夫,你只能懷我的孩子。”
“你混蛋。”陸恩儀掙扎著,但身體本就虛弱,就連罵人的聲音,都透著有氣無力。
商執聿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色,平日里清冷明亮的眼眸蒙上無辜的水汽,倔強地瞪著他,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和脆弱。
胸腔里那股熊熊燃燒的怒火,不知怎的,就慢慢熄了下去。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還是從她身上撤開,語氣生硬地拋下一句:“算了,我對病人提不起興致。”
說完,他轉身走出房間,不一會兒端了一杯溫熱的水進來,遞到她唇邊:“喝水。”
陸恩儀偏過頭,不肯領情。
商執聿也不勉強,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
陸恩儀瞪了他好幾眼,才不情不愿的喝了半杯。
她應該是吃錯東西了,到了晚上就開始鬧肚子,一陣陣的絞痛讓她冷汗涔涔。
家庭醫生又被請了過來,一番檢查后,診斷為急性腸胃炎。
商奶奶站在床邊,看著陸恩儀虛弱的樣子,神色凝重地嘆了口氣:“哎,這是怎么了?你們倆住這兩晚,一個感冒發燒,一個吃壞肚子。是不是這房間的風水有什么問題啊?”
陸恩儀折騰了一天,晚飯也沒吃,打針吃藥后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
商執聿從醫生那里問了飲食禁忌,親自去了廚房。
平日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笨拙地開始學著淘米、開火,給她熬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