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碼頭的某處集裝箱聚集地,在一個大門緊鎖的紅色集裝箱里,披著斗篷的怪人正敲打著電腦,亮白的光芒照在他的面罩上。
電腦屏幕上通過入侵監控攝像頭,正展現出一副高手過招的狂暴場面——紅黑色的魔法攻擊與三色光輝交相輝映,而在高空中,兩個快得幾乎無法用攝像頭捕捉到的身影正在交手,每次撞擊都是一次力與力的較量。當真是火花四濺、讓人看了血脈噴張。
斗篷人沉默地看著這副畫面,站在他身后的女性從者安靜無比,一同觀戰。
男人忽然抬手敲了幾個按鍵,屏幕頓時切換到附近一個紅綠燈路口,將一輛飛馳而過的小巴士的車牌號正正拍到。
“saber,敵方御主落單了。”斗篷男人平靜地開口,“去獵殺他們。”
“可是……”saber似乎想說什么。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我允許你不用殺那些孩子,這是我對你的尊重。”這位御主嚴肅地扭頭看向她,“所以——也請你尊重我們這次的目標,好嗎。”
從者渾身顫抖了一下,原本收起的英靈武裝也重新出現在她身上,她微微躬身道歉:“您言重了,aster。我作為您的從者,自然會全力為您奪取勝利。”
斗篷怪人盯著她,語氣略有不滿地說道:“不要小覷對手,rider的御主是前港口黑手黨成員,ncer的御主同樣是個殺手——對這種人動武,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愧疚。”
“畢竟圣杯戰爭越早結束,對于這座城市和無辜民眾造成的損害就越小……你也看到了,那個港口黑手黨干部和其他三個從者已經毀了半條街道。所以saber,不要遲疑,快去執行命令!”
自小接受的騎士教育讓這位英靈從者不喜對弱小之人動手,但御主說得也確實有幾分道理,的確不能因為外表而小瞧敵方。因此她也只能暗中嘆了口氣:“是,aster。”
織田作之助終于和武裝偵探社的人接上頭了。
來者除了先前見過的國木田獨步和與謝野晶子醫生之外,還有一個戴著草帽的小個子少年。
“大家好久不見啦!”金發草帽少年笑著彎下腰來,跟孩子們打招呼,“最近過得怎么樣?”
“賢治哥哥好久不見!”
“你上次給我折的兔兔都被優那個笨蛋扔進下水道里了……”
“還有蜻蜓……我的蜻蜓也壞了,飛不起來了。”
對于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要求,宮澤賢治好脾氣地笑著挨個答應。
“一切就拜托你們了。”
另外一邊的織田作跟國木田交代完畢注意事項后,后者點了點頭,“放心吧,在這期間我們會保護好這些孩子的,織田先生。”
涉川曜坐在輪椅上,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大姐姐醫生,忍不住問道:“那個……江戶川先生就沒什么話想對我說的?”
——靠著一張小紙片讓她心甘情愿地成為什么御主去搶奪一個破杯子,牛批啊大哥!
“有呀。”黑發麗人的醫者對她調侃而笑,“亂步讓我轉告你,‘加油哦,我看好你’。”
涉川曜:……
涉川曜捂著額頭嘆氣:“他是不是知道圣杯戰爭這事情?”
出乎預料的是,與謝野晶子神色一肅,“亂步不知道呢。說實話在織田先生通知我們之前,我們都還摸不清楚這些外國人近日來異常行為背后的真實目的。他也只是通過正常的推理手段判斷出織田先生身上可能有線索能夠幫助到你。”
到底是怎樣“正常的推理手段”才能推出這個結論……或者說織田先生本身就有其他秘密?
涉川曜認真地想了想,還是向對方道謝一番——畢竟沒有江戶川亂步提醒的話,她估計還跟一只無頭蒼蠅那樣滿地亂撞。
武裝偵探社的員工來得快,走得也快。主要是不敢久留,生怕受到敵方從者襲擊——宮澤賢治之所以會一起過來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一時間,空曠的道路上,只剩下織田作之助和涉川曜待在路邊,他們不約而同地看著灰色小巴士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