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有哭了半天,也沒見他父親回來,他把一腔怒火,全撒到麗麗身上,他抄起拐,就想打麗麗,可是中間還隔著大夯媽一張床呢,他剛一舉拐,大夯就瞪起了眼睛,“阿有,你想干什么?我媽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啊?你要打我,就打吧。誰讓我老是說錯話,做錯事呢。”
“大夯哥,我不是打你,我是想打那個多嘴多舌的女妖精,”胡長有哭著說。
麗麗自侍胡長有現在下不了床了,那拐根本就打不上她,就冷笑著說:“哎呦~想打我???來來來,來打我呀!我正愁沒錢花呢,正好找到你這個孝敬錢花的,你只要打了我,我給你錄下來,回頭到法院一告,我這就算找著長期飯票了。”
“你!”胡長有不禁愣住了,他現在還不知道找誰要錢花去呢?若因為一時沖動,這不是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債主嗎?
想到這里,胡長有嘆了口氣,無力的躺回床上。
一雙溫柔的小手,按在了王家有光光的腦袋上,輕柔的按摩著?!巴趵蠋?,我看您一直直閉著眼,是不是累了,我替您按摩按摩吧?!?/p>
小郝一邊替王家有按摩,一邊溫柔的說。
“不用了,我不累?!蓖跫矣斜M力控制著自己情緒,他平靜的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這幾天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快出院了,你在我這里,掙不了幾天錢了,還是那個麗麗在這里住的時間長,你應該多照顧照顧她,也能在她那里,多掙些錢的?!?/p>
按摩在王家有頭上的手停止了,小郝聲音顫抖的說:“王老師,您是不是討厭我了,我是不是哪里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您直接說好了,不用這么一遍一遍的攆我。您若是討厭我了,直接解雇我就行?!?/p>
王家有仍然閉著眼,控制著自己不看向小郝,也控制著眼淚別流出來,讓小郝看到,他柔聲的安慰小郝:“怎么會啊?你做的挺好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多考慮考慮自己,從哪里才能夠多掙到錢。你再怎么圍著我轉,也伺候不了我幾天了,你多圍著麗麗轉,不是還能多掙點錢嗎?”
“嗯~是這樣???可是,我圍著您轉,我是希望能從您這里多學一點名牌包的鑒定知識,我可都還沒有學到呢?!毙『锣恼f。
“哦~這好辦,這兩天,你多找一些包來,我拿包給你做實際講解,其實,很多東西就是包裹的一層氣泡,不懂的,認為好像挺難鑒定的,可是,只要把這層氣泡戳破了,就會一通百通。鑒定其實很容易的。當然,現在我們有些企業,仿制的技術已經非常高超,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甚至有的師傅做的包,比真品更加美觀、更加漂亮。只是我們有些國人一直缺乏民族自信,總認為只有那些國際大牌的產品才是最好的,我們自己的企業生產的,再美觀,再漂亮,也夠不上檔次,在朋友圈里也拿不出手。所以,導致就算那些大牌包就算是我們自己企業生產的,只不過就是到外國轉一圈兒,到那些大牌公司貼一個牌,再轉回來,就能賣出高價,只要沒貼那個牌子的,再好,也不值錢,所以,很多貼不上大牌的企業,就甘冒違法的風險,專門對那些大牌公司當下流行的服裝鞋帽和包包,進行造假,以謀取暴利。那些低仿的,還算很容易鑒定,而那些高仿的,有時候,真的是很難鑒定的,因為很有可能假冒的那個包,和真品的包,就是同一個師傅,用同一批次的毛皮,和同一批次的縫線生產的,只不過上面的配飾,和銘牌編號是假的,這個時候,普通的鑒定技術就不太好使了,只有登陸品牌公司官網查詢編號,才能確定是不是真品的?!蓖跫矣忻嫔届o的說。
“哦~好的,我這就去找包去?!闭f著,小郝快步的走出了病房。
見小郝走出了病房,王家有用被子把頭蒙上,默默的流出了眼淚。
昨天,他向小郝表白的時候,除了小郝是他幻想中理想的女人,他還想以一段新的感情,來沖淡上一段感情給他帶來的傷害。
他以為,只有開啟一段新的感情,才能夠抹平上一段感情,在他心里留下的創傷。
可當時,小郝明確的告訴王家有,她已經有了丈夫和孩子,他來晚了。那沒什么,就當自己自作多情好了。
可是,現在,王家有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小郝已經對自己動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