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a市人。”陵盡淡淡的說道,而桌面下絞到一起的雙手暴露了她的慌張。
“我與陳先生,之前好像從未見過吧?”
她回答了他的問題,卻讓他眉頭緊鎖。
這個時候,面好了被端了上來。
兩碗,吳姨知道陵盡的口味,特地把那晚加了辣椒又加了香菜的碗放的靠近陵盡,將那碗沒有香菜和辣椒的端到了陳淮清的面前。
陵盡太陽穴跳了跳,裝作若無其事的伸手,將陳淮清面前的面跟自己的面調(diào)換了位置,嘴角扯出一個笑意,為剛剛的錯誤找補(bǔ):“我不吃辣椒和香菜。”
陳淮清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面:“巧了,我也不吃辣和香菜。”
“抱歉,我不知道,要不我給你換換?我還沒有動筷子。”
陵盡言罷準(zhǔn)備伸手將自己面前這一晚再次換過去,卻被陳淮清制止。
“不用麻煩了。”他拿過一個小碟子,將香菜和辣油撇出來,自顧自的埋下頭吃飯。
這頓飯吃的很快,但對于陵盡來說幾乎是一種煎熬。
吃完之后陵盡起身去付賬,就見吳姨笑盈盈的盯著她半路,隨即八卦的問道:“男朋友啊?長得真不錯,挺有氣質(zhì)。”隨即用下巴指了指門口的車:“他開的這個車可不便宜,你可要把握好機(jī)會哦。”
陵盡苦笑扶額:“吳姨,您千萬別誤會,他只是我一個朋友罷了。”
陳淮清吃完飯和陵盡一起走出店門,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走到了小區(qū)門口。
陵盡今天一身長褲襯衫,將她修長的身形勾勒的淋漓盡致,不施粉黛,卻帶著濃濃書卷氣,晚九點(diǎn)的風(fēng)輕輕拂過她的青絲,空氣中彌漫著一抹淡淡的香味。
陳淮清望著她的眼睛,那是一片溫柔而靜謐的領(lǐng)地,被歲月打磨成一副純粹的模樣,就像是一本古書,有著非同尋常的魔力,吸引著他去一頁一頁的讀下去。
陳淮清沉思了片刻,選擇了開口:“你老公,對你怎么樣?”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關(guān)注這陵盡,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女人有著不同于以往他見過的女人的自立自強(qiáng),像是孤軍奮戰(zhàn)在這塵世間,帶著種溫柔的力量。
她身邊沒有男人,甚至沒有沒有給任何男人打過電話。
發(fā)生了張全海那樣的事,有加上診所翻修的重?fù)?dān),她都是一個人扛。
她口中的丈夫,似乎從未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
陵盡似乎被這個問題冒犯了,微皺眉頭:“他很好,不勞陳先生費(fèi)心了,陳先生慢走。”
言罷,陵盡轉(zhuǎn)頭,頭也不回的走進(jìn)小區(qū)大門,留下一個倔強(qiáng)且柔和的背影。
她的長發(fā)在隨著轉(zhuǎn)身的動作在夜風(fēng)中飄逸,滑過一道淡淡的波瀾,似乎也劃在陳淮清的心間。
不知怎得,陳淮清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女人如緞般絲滑的黑發(fā),只是繾綣片刻便悄然溜走。
淡淡的余香代替青絲繾綣在陳淮清指尖,留下一種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