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清快步走上前,一身西裝挺拔,襯得眉眼中怒意如同火燒一般奪人眼球,他沒有多余的廢話,一把扣住了張全海手腕的某個位置,后者痛呼一聲松開了陵盡。
陵盡立即后退幾步,揉著已經泛紅的手腕,呼吸急促。
“張總,這位是我的朋友,您這時什么意思?”陳淮清的眼神冷的可怕,掃過張全海的時候嚇得他渾身一顫,瞬間酒醒了大半。
陳淮清雖然是世家公子,但在商場上下手那叫一個穩、準、狠,張全海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了懼意,此刻酒精從腦溝里蒸發了,意識也回籠了,才明白剛剛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不是陳總,我不知道這位陵小姐是您的朋友我,我很抱歉”
陳淮清不理他,站在陵盡身邊,健碩的身軀將她緊緊圈在自己的影子下面,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低聲問道:“陵盡,沒事吧?”
陵盡搖了搖頭,努力平復呼吸:“我沒事,謝謝?!?/p>
她的回答禮貌而疏離,卻讓陳淮清心中泛起一絲心酸,他看著眼圈泛紅卻倔強的挺直腰桿的陵盡不免多了一份保護欲。
“發生了什么?”陳淮清低聲問道,伸手想要拉過陵盡的胳膊查看,卻被陵盡巧妙地躲開了。
“沒什么。”陵盡再次搖搖頭,扯出一個牽強的笑意:“謝謝陳先生,我先走了?!?/p>
陳淮清并沒有挽留,而是倚靠著門框目送著陵盡離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當天晚上陳淮清回到家后就與助理小虎打去一個電話,第二天一早張全海在上班路上被人套了個麻袋拉近綠化帶中好一頓拳打腳踢,肋骨都骨折了三根。
誰干的呢?不知道。
陳淮清得知了陵盡診所已經一個星期沒有開張的事情,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自己,在大致推測陵盡已經送女兒去了幼兒園之后,提著禮物開車到了陵盡家的小區,憑著那天的記憶找到了陵盡所住的單元樓。
陳大公子這輩子沒干過給人送禮的事,思慮再三,還是一大早給助理小虎打過去了個電話,詢問走親戚探病那種帶點什么好。
小虎聽的一臉疑惑,以為自家老板這是被雷劈了嗎?居然這么親力親為,斟酌了片刻回復道:“買束花挺好的,省事簡潔?!?/p>
陳淮清想了想,感覺有點過于曖昧了,皺著眉頭繼續問:“這個不好,還有嗎?”
小虎想了想,拿出自家快三十年的人生經歷掰開手指一邊思考一邊數:“果籃搞一個吧,特侖蘇牛奶你提一箱唄,再買二斤土雞蛋,這都有利于營養恢復,然后補品什么的,燕窩之類的”
小虎過年走親戚的喜慶記憶剛覺醒一點,那邊陳大公子就把電話給他掛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滴滴聲,小虎內心五位雜陳,腦子里全都是自家這個風清月朗的少爺拱進母雞窩掏雞蛋,然后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塑料袋裝著的場景。
小虎連忙搖搖頭:都什么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