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懷疑要是再繼續(xù)待在這里,自己要么被發(fā)現(xiàn),要么變成一個真正的太監(jiān)。
每次被發(fā)現(xiàn)他都提心吊膽,總覺得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會暴露。
可這些人似乎極為相信沈芊羽,壓根沒有打算查驗沈芊羽。
他頂著沈芊羽的名義,把整個宮都逛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這讓他有些心灰意冷,難不成自己真的什么線索都找不到,還得一輩子都待在宮殿里嗎?
他想著想著便有些頭疼,又按了按眉心,不行,他決不能在皇宮待太久?
一旦在宮里繼續(xù)住下去,早晚會被沈芊羽抓住破綻,這人可不是什么軟柿子。
沈芊羽能當上魔門老祖靠的可不僅僅只是武力壓制,還有絕對的智商碾壓。
她是靠著這兩點才終于坐穩(wěn)了魔門老祖這把椅子。
岑霜心里很清楚,要是沈芊羽力量是從前鼎盛期的三分之一,今日都輪不到他出現(xiàn)在這里。
畢竟從前的她便很討厭自己,那會兒只是隨手一揮,自己就會整個人被摔出十幾米的距離。
光是一想到從前丟臉的事,他便打從心底里生出了濃濃怒火。
他親自發(fā)過誓,要不惜一切代價報復沈芊羽,最好是一五一十還回去。
在這種時候,他怎么能對自己的敵人心軟,對敵人心慈手軟,便是對自己殘忍。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舍得傷害自己的人,再說了,這一切禍端都是沈芊羽自己招惹過來的。
沈芊羽沒去想那么多彎彎繞繞,她出了門,在院子里來回走了幾圈,在思索接下來的計劃。
岑霜要是真不打算離開,就只能在宮里除掉他了,只是這么一來難免會弄出很大陣仗。
畢竟他絕非尋常人,想要制服他哪有那么容易,不付出一點代價是絕對做不到的。
可就算付出代價,沈芊羽也不希望是這些無辜的百姓付出代價,最好是讓岑霜本人能付出代價,
兩人雖然想著的并不一樣,但各自心懷鬼胎,面上都有些心虛。
魏崇衍這會正在批改奏折,他這幾日為了瞞過底下的人是真的什么都沒做,就連奏折都沒有批過。
他剛才才注意到,沒有批改的奏折都已經(jīng)堆成了厚厚一摞,整個桌子幾乎都快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