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彥,你這一大早就出去一趟,也不累嗎?晚點去那邊退房多大事?”這是阿文的聲音。
“我晚點去?她不得一大早就跑了?”這是溫廷彥在說話。
“不是,阿彥,她跑了又怎么樣?還不得坐飛機回家?”
溫廷彥似乎被問住了,半晌,才說,“也是,我就是氣不過。”
“換我我也氣不過,花著你的錢給你戴綠帽?這種媳婦兒,早該休了!”
“要我說,就是欠打,阿彥你真的太溫柔了,打一頓你看能不能老實幾天。”
呵呵,這就是他的朋友。
他們一向如此。
如果有一天他們在他面前不說她壞話,她都不信了。
駱雨程這會兒說話了,“你們別說了,阿彥本來就夠委屈了,你們還說,他心里能舒服嗎?再說了,我們阿彥就是這么好,這么善良,才會有你們的今天,但凡阿彥是奸商,你們都沒飯吃。”
幾個人沉默了片刻,阿文接著說,“沒錯,如果阿彥不是這么善良義氣的人,我們也不會成為鐵兄弟,我們也是心疼阿彥,還得是你,程程,只有你是最懂阿彥的。”
“是啊,幸好有你,幸好你回來了,程程,阿彥這些年太苦了,身邊需要一個你這樣知冷知熱的人。”這是溫廷彥的另一個兄弟。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也幸好這些年你們在我身邊,再多的苦我也能熬過去。”這是溫廷彥。
總之,這話的意思就是,跟她在一起的五年,是苦海無邊唄,駱雨程回來了,是拯救他于苦海的小仙女唄?
簡知放下咖啡杯。
這早上一杯美式,還是太苦了些……
她悄然起身,從柱子后走出,走過他們的座位。
正對著的人是阿文。
阿文吃了一口早餐抬頭,正好看見簡知微笑著從他們桌經(jīng)過,瞠目結(jié)舌下,嘴里的食物都掉落下來。
“阿文,你吃個東西怎么盡往外掉?”駱雨程還吐槽他。
“她……她……”阿文指著簡知的方向,結(jié)巴了。
“什么呀?”駱雨程順著阿文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一臉上一白。
這下溫廷彥和他另一個兄弟也覺得不對勁了,兩人都看過來。
溫廷彥是背對著簡知的,回頭看見簡知的瞬間,也是微微一驚。
但也僅僅是微微而已。
簡知在這四個人瞪大的眼睛看到同一個信息:剛剛他們說的話不會被聽見了吧?
簡知一笑,端起溫廷彥面前的咖啡,遞到他嘴邊。
溫廷彥僵持著,目光下垂,落在咖啡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