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簡知也就懶得解釋了。
溫廷彥向前跨了一步,忽然離她很近很近,近到能清晰地看見他疲態下的眼紋。
三十而立,他甚至還沒到三十,就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
“簡知。”他握住了她的肩膀,淡淡香水味從他身上傳來,“這些年,我對你不好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疲憊從他緊皺的眉宇和泛青的眼底盡數泄露出來。
她低嘆了一聲。
好。
她承認,他在盡可能地對她好,吃的,用的,住的,錢,包括對她的奶奶,她的家人,一擲千金,從沒二話。
可是溫廷彥,你這樣的好,還不如當初給我一筆錢買斷我的跛腿……
“如果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是怎么忍心的?”他說著話,竟有些紅了眼眶,“你怎么忍心聯合外人一起這樣對付我?我的難道不是你的?我的事業不是你的事業?我的錢不是你的錢嗎?我們夫妻不是一體嗎?”
這個時候,他想起夫妻一體了嗎?他不是永遠站在他兄弟和駱雨程那邊,她才是外人嗎?
“溫廷彥。”她深吸一口氣,“你現在終于想起我們是夫妻了嗎?”
他眼神微微一頓,更多的疲憊涌上來,“你還是在計較程程這件事,她一片好心幫我的,她知道吳先生看中家庭關系穩定、夫妻感情好的合作對象,所以那天喝下午茶沒解釋,但這能改變什么呢?難道我就不是你老公了嗎?我們結婚證上、民政局系統里,我永遠是你老公啊!”
“其實沒有必要的。”簡知淡淡地回應。
“什么沒有必要?”他蹙起了眉頭,不知她這話的含義。
“沒有必要好心幫你,沒有必要假裝,我們只要……”
“閉嘴!”他猜到了她要說什么,直接粗暴地打斷了她,“你以為你離婚了他真的會娶你?別傻了。”
說完,他松開了她的肩膀,快速離去。
風吹過來,混著他身上的香水味。
那是駱雨程今晚用的香水。
她不喜歡這種香型,混在空氣里,連呼吸都會變得憋悶起來。
她轉身進了樓。
回到家里,發現昨晚她帶回來的花,連同花瓶一起摔在地上,花瓶粉碎。
陳嬸兒這會不在家。
看起來他真的很生氣。
他是個事業狂,這點她還是承認的,不然也不會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就把公司搞得這么有聲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