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要有個限度!過分了?。 睖赝┑臉幼?,好像在表明,他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我沒有吃醋?!彼J真地看著他,“溫廷彥,從頭到尾,我說的都是……”
“夠了!”溫廷彥的呵斥,打斷了她的話。
駱雨程的忠實狗腿阿文一邊護著駱雨程一邊和溫廷彥說,“彥哥,既然嫂子不歡迎我們來家吃飯,我們就出去吃吧?!?/p>
溫廷彥應該是覺得自己在舊愛和兄弟們面前面子全無吧,站著不動,眼神卻逼視著簡知,“簡知,跟程程道個歉,跟大家道個歉,我們都不是不講理的人,道個歉,就當一切都過去了?!?/p>
我們?
這幾天簡知最討厭聽的詞就是“我們”。
是啊,你們是你們,道不同不相為謀,犯不著坐在一起吃飯。
她搖搖頭,“不?!?/p>
溫廷彥的臉頓時鐵青,“行,簡知,不要后悔?!?/p>
再不和她啰嗦半分,帶著一幫子人浩浩蕩蕩地來,轉瞬間又浩浩蕩蕩地走了。
簡知站在原地,看著這屋子里的一切,曾經讓她覺得溫廷彥也算用心打造的屬于她和他的家,此時,似乎每一寸都刻著駱雨程的名字。
她用力一揮,手邊的落地燈到底,砰的巨響后,玻璃四濺。
“太太!”陳嬸大驚,上來扶住她,唯恐她踩到碎玻璃。
她推開陳嬸,走到那一排排娃娃面前。
她對威尼斯娃娃沒有特別的愛好,但是,也曾為溫廷彥的用心動容過,可現在,只覺得咧嘴笑著的娃娃,嘲笑的正是她!
她再度用力一揮,所有的娃娃全被她揮到地上。
然后,便是餐桌、地毯、玻璃窗……
陳嬸是目睹了今天的一切的,見她目光還在搜索目標,嚇壞了,奔上前來抱住她,“太太,沒有必要啊,你不要沖動,就算你把這些都打了砸了,也改變不了什么,先生只會更加覺得你無理取鬧?!?/p>
簡知被陳嬸緊緊抱著,用力掙扎了幾下沒能掙開,力氣卻用盡,軟在陳嬸懷里,只覺疼痛還是一陣一陣漫上來。
她不想的。
不想難過,不想再痛。
可是,這些難過和疼痛,不是情緒反應,而是生理反應,她控制不了。
比如,她可以告訴自己:簡知,你不要再哭了。
她便可以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