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痛了么?
她懂。
他的一生都將背負著她這個負擔,掙脫不了,他能不痛么?
他的至愛就在身邊,卻因為她的存在不能名正言順,他能不痛么?
良心和想掙脫束縛的沖動反復煎熬,能不痛么?
所以,溫廷彥,放了我,不好么?
獨自回到家里的簡知,面前擺著十個手表盒。
她對著手表盒已經發了許久的呆。
有那么一瞬,她很想把每一個表盒都狠狠砸向墻壁。
但她沒有這么做。
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在心情終于平復之后,她打開某二手軟件,開始找收購奢侈品的賣家,很快,她找到一家本市的,聯系好第二天早上十點來取。
十點,正是保姆陳嬸兒出去買菜的時間。
處理好這件事,她打開電腦,開始全神貫注搜索辦理簽證事宜。
趙老師他們團只有一個月就要出發,她離開的時間,真的開始進入倒計時了。
她坐在電腦前,心無旁羈,隨著貼子瀏覽完一篇又一篇,她心潮起伏,世界從未如此寧靜,也從未如此令人振奮,不知不覺,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她是如此聚精會神,以致于溫廷彥回來了都不知道。
直到身后房間門口響起一聲“在干什么呢”,她才慌忙把電腦合上。
溫廷彥回來了,保持著一貫的溫和,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走到她身邊,用低柔的聲線問,“看劇嗎?什么劇這么好看?看到現在還沒睡?”
這是在和她沒話找話。
她手壓著電腦,壓得緊緊的,電腦里面網頁還沒來得及關,“你不喜歡看的劇。”
“我沒看,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歡?”他伸手來打開她的電腦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