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致命的傷在腹部。
要消毒。
要縫合傷口。
衣服肯定是不能要了。
可他這一只腳踏進鬼門關的模樣,指望他自己脫衣服,顯然是不可能的。
過往23年都沒跟男人有過近距離接觸。
林夕連手往哪兒伸都不知道。
看林夕愣住,男人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失血過多,他身體像是冰凍住了,偏偏鼻子里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頭頂的光圈仿若厚重的馬賽克,一層層罩下來,只知道救了他的人是個女人。
還是個年輕女人。
目光落在林夕臉上,卻看不清她的長相。
只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
男人沉聲道:“你……有男朋友嗎?”
???
沒有。
她沒談過戀愛。
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
可她有沒有男朋友,跟她要不要撕碎他的衣服,有關系嗎?
這會兒是跟陌生人聊這個的時候嗎?
“無可奉告!”
冷聲說完,林夕白了他一眼。
衣服不好脫,干脆不要了。
幾剪刀下去就成了垃圾桶里的碎布。
指尖觸到男人的皮帶時,哪怕心里默念著“動物動物動物”,林夕的臉依舊有點發燙。
“我有麻醉藥,可以給你打一針。”
林夕問。
打了麻醉昏睡過去,她就不用盯著那道灼熱的視線,做這種想一想都臉紅心跳的事了。
男人冷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格外銳利,“不用!”
察覺到男人的戒備,林夕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