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何體統?鎮武司重地,便是總旗官也不會把家眷帶進來,他陳阿六一個小旗官,居然每天帶著妾室進進出出這鎮武司!”
“你是失心瘋了,還是不要命了?敢說這些胡話?陳小旗官可是趙總旗官的親傳弟子,江靈郡的吏目都說了,讓他入竅境時,就去江靈郡,從修煉至今才多少光景?就凝血境小成了,這般天賦和背景,你也敢亂說他的話?”
“沒錯,他那妾室還是趙總旗官最疼愛的后人,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即便是李家的嫡出,也是要受重罰的!”
“我就是看不慣,他一個賤戶出身的人,居然能在鎮武司里大搖大擺,還成了小旗官!”
“還是少說幾句吧!禍從口出!”
鎮武司,麒麟堂的校場里,幾個武旗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了起來。
“你們幾個,不好好修煉,在說什么呢?”
李惟義提著長刀,緩步走了過去。
“小旗官大人,我們……我們沒說什么!”
幾個人連忙恭敬地回答。
實際上,李惟義也聽到了幾人的談話,隨著陳懷安的風頭越來越盛,這嫉妒的人自然也就越來越多。
但這種情況又不好處理,真要“殺雞儆猴”了,大家嘴上不說,可心里會更恨陳懷安,可任由他們說下去,對陳懷安的名聲,也會有不小的影響。
“鎮武司不比外面,在這里不看出身,只認拳頭,你們要是有誰不服,就用拳頭說話!”李惟義冷哼一聲。
年前與邪修大戰一場,鎮武司傷亡慘重,青黃不接,如今到了凝血境的實力,甚至都可以擔任大旗官了。
但要真的如此,只怕會有更多的人不滿。
有時候,小人物也有著小人物的力量,暗中使個絆子,也會讓人吃不消。
而且,陳懷安現在專注自己的修煉,也沒心思管這些多人。
“對戰的小組分好了,這次是……白虎堂,陳阿六的小旗!”
李惟義清了清嗓子,對手下的幾人說道。
為了提高眾人的實戰能力,鎮武司制定了新規,每月進行一次武旗之間的比試,按照小旗來進行,每兩個小旗的十人相互比試,獲勝的小旗,每人獎勵相應的修煉資源,若是平局,則兩隊都沒有獎勵。
“他們都是平民、賤戶中挑選上來的,修煉也才沒多長時間!”
“陳小旗官和我的關系還不錯,你們點到為止,別讓他們輸得太難看!”
李惟義特意叮囑了一下。
“是!”
幾人恭敬地應了一句,不過心里卻已經有了各自的打算。
與此同時,陳懷安正抱著女嬰,向著白虎堂校場走去,身后還跟著趙靈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