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龍山,葬龍淵下面的暗河。
啞三姑將一本有些破爛的“竹簡”拋給了陳懷安。
陳懷安單手接著,防范啞三姑的同時,翻看了一眼“竹簡”。
“果然是羅天外道的功法!這是用人骨做的簡?”
陳懷安眉頭微皺。
他首先想到的是在陳家村時,抓到的那個羅天外道的邪修,羅天外道圣女的臂膀上,有著特殊的印記。
陳懷安打量了眼啞三姑一眼,破爛的衣服只能遮住一些重要部位,露在外面的肩膀,并沒有什么印記。
可在豐陵縣遇到的那個入竅境的邪修,卻說陳懷安使用的迷藥是奪魂香,而且還是什么護(hù)道法王才會煉制的,這藥必定與羅天外道的圣女有關(guān)。
“這些都是邪修功法,豐陵縣本就禁武,你還練了邪功,若被外人知曉,不僅僅是豐陵縣容不下去,整個赤州都將沒你容身之地了!”
“這……奴家也是被逼無奈,沒有刀客護(hù)著,如何能走出這伏龍山?只想著有個本事護(hù)身,也好闖出去!”啞三姑滿眼的絕望。
“我想弄個采藥隊,正好你也有采藥的手藝,若是愿意,就跟我出去,但你這邪功不可繼續(xù)修煉,更不能使用,否則……”
啞三姑微微一愣,她在這里過了一整個冬,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根本不明白陳懷安的意思,但還是連忙點頭:“奴家一切,皆聽從陳小哥安排!”
陳懷安的采藥隊確實少個主力,郭大川等人雖然有些手藝,但和啞三姑比,差得太遠(yuǎn)。
他之前與啞三姑接觸了十幾日的時間,就算是自己,也遠(yuǎn)不如啞三姑的采藥本事。
“這衣服,你先穿上!”陳懷安直接從芥子袋里,取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啞三姑身材高挑,陳懷安的衣服穿上倒也不大,只是肥了些許。
對于陳懷安能夠使用儲物法器,啞三姑心中驚駭,臉上卻只是好奇。
“這是怎么變出來的?”
“我前些時日,入了鎮(zhèn)武司,拜了師父,也算半個武修了!”陳懷安含糊其辭地說了一句。
“鎮(zhèn)武司?您成了武旗?”
“一個小旗官而已!”
“奴家……拜見小旗官大人!”
“這又沒外人,不必行禮,你出去之后,還要重新易容,啞三姑已經(jīng)死了,就叫……啞婆婆吧!”
“是!陳大人!”啞三姑格外恭敬。
“對了,上次分別時,我?guī)ё吡四愕哪切┒舅帲昧藥状危Ч銎娴睾茫恢呛螣捴品ㄗ樱俊标悜寻渤弥鴨∪盟尚福_始旁敲側(cè)擊。
“奴家不敢相瞞,那些毒藥,是奴家跟隨采藥隊進(jìn)山時,無意撿到的,便私藏了起來!”啞三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她并沒有說謊,至少在她的記憶里,是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陳懷安眉頭微皺,對她的回答,十分只信了九分,那是一分不信。
“這娘們不像好人吶!”
陳懷安暗自思索著。
將這啞三姑直接殺了,倒是一了百了,永絕后患,可自己的采藥隊缺人,如今已過了春分,到了采山貨的時候。
陳懷安有著靈圃,采藥隊更相當(dāng)于一個擺設(shè),但這擺設(shè)也要有些作用,這樣把靈圃里的藥草拿出來變現(xiàn),才能更大程度不引起他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