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安泡在藥桶之中,身體無比舒適,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在陳家村的這段時間,每日向小老頭討教武技還有煉丹之術,像拼命吸水的海綿。
緊接著又連續殺了幾個凝血境的邪修,雖然都是一擊斃命,看上去很是簡單,可每一次偷襲,陳懷安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將全部靈力都調動起來,將武技發揮到極致,對他的體力和精力消耗巨大。
這一覺,陳懷安睡了許久,直到天色昏沉。
藥浴桶里的水并未涼下來,老彪每半個時辰,都會來加熱一下。
陳懷安剛醒來,肚子便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出了浴桶,擦了身子,換上新衣,陳懷安走到正堂,老彪正在給女嬰喂奶。
“小六爺,休息了好了?”
“嗯,沒想到,一覺睡了這么久!”陳懷安點了點頭。
“晚飯已經備好了,我讓人拿過來!”
“師尊吃過了嗎?”
“吃了,已經去總堂那邊了,這次羅天外道的事情比較嚴重,已經驚動了郡城的官家,派來了不少鎮妖司的人,準備要徹底清除!”
他們的實力遠高于鎮武司,所以,在他們出動的時候,鎮武司就將外面的武旗全都召回了。
這些事情,顯然與陳懷安沒有什么關系。
后堂的武旗越來越多,老彪覺得陳懷安喜歡清凈,而且他的菜都是特制的,于是讓下人端到了陳懷安的住處來。
“彪叔吃過了么?”
“已經吃過了,小六爺趁熱吃吧,天冷,一會該涼了!”
陳懷安點了點頭,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能力敵凝血境的邪修,想必小六爺的武技,又有所精進了!”
“這都是師尊和彪叔指導有方,阿六才能進步神速!”
“小六爺自謙了,若是個沒悟性的,教得再多也無用!”
老彪低頭說著,擦了擦懷里女嬰嘴角的奶漬。
“按常理說,凝血境應該遠比我這練氣境強大許多,那些個邪修,怎么跟個紙糊一般?”
陳懷安有些疑惑。
雖然他用龜息功進行偷襲,占了先機,那八極撼岳又練到圓滿,但在陳懷安看來,這最多只能重創凝血境的邪修,可連續幾次,他都直接秒殺了對方。
“其實,這要等你到了凝血境才能接觸!”
“不過,小六爺天賦異稟,現在了解一下,也好提前準備!”
聽到老彪的話,陳懷安頓時來了興趣,立刻認真地聽了起來。
“天下萬法,殊途同歸,但在站到最高那個位置前,道路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