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好在,江明月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窘迫,正在找沈硯清算賬。
“好啊。老二,你個不孝子,你連我貓毛過敏都不知道。”
沈硯清確實不知道,拉沈君澈做擋箭牌,“大哥也不知道。”
“我知道。”沈君澈笑了笑,“我不僅知道媽貓毛過敏,還知道媽芒果和雞蛋也過敏。”
沈硯清看向宋錦書,宋錦書點點頭,“我也知道。”
反問道:“沈硯清,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江明月嘆氣,別人生的孩子還真是貼心,自己生了個什么玩意。
給宋錦書發短信的那個手機號早已停機。
可以肯定的是,在婚禮那天,她和沈硯清、包括大哥,都被人算計了。
沈星野的降壓藥沒帶,所以讓沈君澈回去拿。
江明月被貓抓傷,對方很了解江明月,也很了解宋錦書;知道她會著急,也知道江明月貓毛過敏。
故意讓沈硯清在這個時間段送水果和點心去化妝間,再故意讓他在化妝間外聽到類似兩人的聲音說話。
對方算準了沈君澈的孝心,算準了宋錦書的心急,更是算準了沈硯清的自尊心。
知道他不會推門捉奸,也不會去當面質問宋錦書和大哥。
主治醫生催眾人離開,天色已晚,病人要休息,還有一些例行檢查。
過兩日之后,轉到普通病房,再過來探病。
一行人正要走,宋錦書剛轉身,衣角被沈硯清死死攥住。
“沈硯清!”宋錦書的臉紅到耳根,偷偷瞥了眼旁邊的父母,聲音壓得比蚊子還小,“你又要干什么?”
“老婆,你別走。”
宋錦書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卻被沈硯清反手握住,“再陪我一會兒,你來得最晚,必須也走得最晚。”
病房里護士們已經開始交班,準備各項身體檢查儀器。
宋錦書也很想留下來多陪他一會兒,他們因為一場算計,失去了三年。
那本該是蜜里調油、恩恩愛愛的三年。
“硯清,我真要走了,下次下次一定第一個來,比所有人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