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站著,一陣涼風吹來,宋錦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點冷。”
周重光脫下風衣披在她肩上,“回去吧,別著涼。”
宋錦書走了兩步,見周重光站著不動,問道:“你不進來坐坐嗎?”
“不了。”周重光淡了淡眸,“律所那邊還有點事,我要過去一趟。”
宋錦書品出了話里疏遠的意味,哽咽著,“我想要你陪一會兒。”
聲音軟得像被雨淋濕的絲線,輕輕一扯就會斷掉。
她向前半步,拉起周重光的手,淚眼朦朧,“重光,就一小會兒,我……我害怕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屋子”
“今天真的有事。”他后退一步,避開宋錦書的手,“下次吧。”
回周公館路上,周重光心頭疑問重重。
通過宋錦書的那些反常表現,他幾乎就可以斷定,她就是那場車禍司機溫浩留下的獨女。
可是她為什么不肯承認呢?
是單純的信不過他嗎?
如果信不過她,又為什么要處心積慮的接觸他?
他攥著已經有些蔫了的梔子花束,不知不覺走到會客廳。
父母已經吃過晚飯,對他突然回家,既詫異又驚喜。
“哪兒弄來的花?”父親周正揚抬眼,目光落在那束花上,“有心上人了?”
“算是吧。”
母親笑笑,“這孩子,什么叫算是吧?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他坐到母親邊上,心里的疑問揮之不去,“父親,您是否還記得劉董曾經提到過瑞康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