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有大病。
宋錦書瞥了他一眼,真想把這癲貨腦袋開瓢,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水?
且不說她現在懷孕了,孩子爹是誰還不知道呢。
更何況,她對大哥,從來都只是敬重。
三年前,奶奶病重之際,確實讓她在兩個孫子二選一。
她選大哥,純粹是跟大哥約定好,讓奶奶寬心,走前沒什么遺憾。
可誰知,奶奶去世前一天,突然改變主意,非要讓她嫁給沈硯清。
她跟沈硯清去民政局領完結婚證,還沒踏進家門,奶奶就過世了。
這一眼看得沈硯清心里發毛。
他犟嘴道:“看什么看?我又沒說錯,奶奶問你的時候,你選大哥不是選得挺干脆利落嗎?”
“你跟大哥之間,不早就”
那句話他說不出口。
婚禮當天,在化妝間
要不是怕她累了渴了,上趕著給她端水果過去,他永遠也發現不了。
一個是自己的新婚妻子,一個是對自己寬厚仁愛的大哥。
婚禮后面的事情他斷斷續續從別人口中聽說了,他落荒而逃,大哥果斷救場。
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深入骨血。
見宋錦書不理會,沈硯清自覺沒趣,斜靠著反手拉開車門,“還不上車?”
胃里悶悶脹脹地疼,一陣接著一陣。
宋錦書本就身體不適,聽到沈硯清這句話更是煩躁得很。
語中帶刺,“催什么催,你是活不到明天了嗎?”
本是六月天,酷暑難耐,后頸突然涼颼颼的。
沈硯清倒吸一口氣,明天可以,明年是不太可能了。
二人就這么僵持著,誰也不說話。
過了半個多小時,遠處傳來幾聲喇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