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遠點了一下頭,“是啊,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從路邊撿回來的。”
顧敬臣聞言,也震驚了一下。
他都不知道這件事。
意意從來都沒有跟他說起過,原來她不是秦家的女兒。
向云錚,“你在哪撿到她的?”
秦懷遠不假思索道,“港城啊。”
當年,他去港城去看一個病重的親戚,在路邊一個垃圾桶旁看到了秦知意,小小的人兒暈倒在地上,紛揚的大雪覆在她的身軀上。
他伸手去觸碰時,身子冰涼徹骨,可能再多過一會兒,她就直接凍死過去了。
那時,他望著她小小的她,小臉凍得慘白,還發著嚴重的高燒,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卻生得實在漂亮可愛。
也許是心底還有那么一丁點的善意,他于心不忍,幾番猶豫后,咬咬牙將她帶了回去。
她醒了后,他問她叫什么,她不知道是凍傻了還是腦子燒壞了,什么都想不起來。
裴姝把她丟了出去,她不知道去哪,小腳好像崴了,疼的不停地用小手去抹眼淚,在門口睡了一天一夜,又餓又冷,小小的身軀蜷縮在一起,顫抖著,很可憐。
最后,他們養了她。
裴姝說,就當養了個傭人,從小就讓她學著干臟活累活,給她端茶倒水,干得不好,她就打,還干得不好,就繼續打。
多打幾下,她就乖了。
他沒有管過,畢竟他都給了她一個房子住了,還想要讓他怎么樣。
向云錚聽到“港城”這兩個字,渾身微微一驚,“你是說你在港城撿到的她?是是冬天么?”
秦懷遠,“嗯。”
“那天的雪可不小,風又大,可凍人了。”
向云錚沉默一瞬。
明歌也是在冬天丟掉的。
“那你把她撿回來的時候,她多大了?”他又問。
心里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秦懷遠,“她是我撿來的,我怎么知道她多大,看起來只有四五歲吧。”
向云錚吸氣。
明歌丟的時候,剛好四歲。
“她穿什么樣的衣服?”
“哎呀,這都過多長時間了,我哪記得住。粉的?又好像是紫的?”
向云錚不再出聲。
他記得顧敬臣說過,秦知意耳后有一顆跟明歌一樣的朱砂痣,他也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