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百官中傳閱了一遍,人人皆知新帝的陰謀。
白虎還在嘯,撞擊鐵籠。
野人也在叫著,拼命掙扎,要出去。
蕭遲拔出嚴蒙的劍,“啪”一聲,砍掉籠鎖,反手將劍插回嚴蒙劍鞘里。
“想去見你的人類好朋友,本王成全你。”
野人從鐵籠里竄了出去,跑向新帝。
衛將軍雖然知道野人與新帝相識,但野人那模樣還是讓衛將軍下意識拔劍對著他。
“衛將軍!”
新帝急喝,握住衛將軍手腕,怕他傷到野人。
衛將軍收回劍。
野人到了新帝面前,仰頭看新帝。
新帝抬手摸了摸他頭。
快兩年沒見他,他又長高了一些。
野人被新帝摸了一會頭后,跑回虎籠,攀著虎籠看向新帝,意思是讓新帝叫人放了白虎。
新帝愧疚無比。
棲吾山地形險峻,小孩和白虎熟悉棲吾山地形,還有毒瘴,哪怕派去再多兵馬和獵人,都不可能獵得到白虎,他才會用白虎實施這么一個計謀殺蕭遲。
他根本沒想要獵白虎!
白虎和小孩在山林里自由快活,他怎舍得把他們獵回來囚困住。
可他沒想到蕭遲竟會反過來詐他,不費一兵一卒就輕松將白虎和小孩獵了回來。
新帝捏緊了手指。
知道蕭遲獵了他們回來,就絕不會放了他們。
可心中的愧疚,還是迫使他向蕭遲開口,“北定王,請你放了這孩子和白虎。”
蕭遲直接聽笑了,“陛下不惜親自出京也要獵白虎,如今臣替你獵回來,你竟要放了?果然陛下只是想引臣去棲吾山,讓臣被毒瘴毒死。”
新帝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成王敗寇,我心計不如你,你要如何處置我都行,但請你放了他們。”
蕭遲又笑了,“就算陛下不念舊情,非要置臣于死地,臣也不會大逆不道弒君。”
他尊貴從容,哪怕和新帝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也半點殺氣不顯。
可越是如此,越襯得新帝狼狽。